“我問你;我們到底是不是夫妻?”
“自然是的。”
“那你為什麼睡在角落?”
“我。。。。。。”
她也懶得拐彎抹角,直奔主題:“我們那啥過沒?”
王詢的臉頓時燒紅一片;聲如蚊吟:“我們行。。。。。行過周公之禮的,在。。。。。在成親那天。。。。。”
君嫵慢慢地皺起眉心,那她就更加不明白了。既然都是真正的夫妻了;為什麼還會這樣羞澀?她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著他。
隨著她的視線漸漸地下移;見他緊張地抱著枕頭,撲閃著眼睛,她覺得她好像懂了,原來如此啊。
她和藹地笑著招手:“小詢詢,來,過來。”
他很聽話地慢慢地挪過來。
等到他來到她邊上時,她用力地推倒他,隔著一個枕頭趴在他身上:“別緊張。畢竟你那是第一次,稍有生澀也是正常的,這種事啊,多練習練習就好了呀。”
“我。。。。。”
“嗯?”
“沒什麼。”他把眼睛看向了別處。
她點頭:“這才乖嘛。”
然後她笑眯眯地抽走他的枕頭,就在俯身要親他的時候,腦海中突然浮現了另一張臉,她愣了。
再低頭看他時,君嫵有些尷尬,她隨便扯個了不舒服的藉口,就翻身睡去了。
那小小的一幕並沒有影響他們的關係。
一路上王詢仍舊親歷親為地照顧她,連新買的奴婢也忍不住說:“奴婢伺候過很多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疼夫人的男人。”
王詢的確很好,堪稱完美的丈夫。
旅途無聊,他會吹簫驅散她的煩悶。或者會別出心裁地安排一場郊遊。
一天,他們改變了在馬車上用餐的習慣,讓人在河邊的草地上鋪上布,他們邊欣賞風景邊用餐。
奴婢小云笑嘻嘻地說:“公子和夫人真是一對璧人呀。”
王詢淺淺而笑,眸色溫柔地看著她。
小云眼珠一轉,立刻明白了,笑嘻嘻地說道:“奴婢剛才看到前邊有一片果園,公子和夫人要趕路,想來一定會口渴的,奴婢就去採些果子來。“
“好。”他道。
小云起身,走了幾步,還曖昧地眨眼:“奴婢一定會爭取晚些回來的。”
他臉色微紅,尷尬地咳嗽:“夫人,那不是我授意的。”
君嫵吃完最後一口,摸摸肚子說:“就算是你授意也沒有關係。”乖寶寶到底也是男人,暖保思□嘛,這很正常。
“我。。。。。。”
就在王詢開口的時候,小云小跑著回來,神色略有慌張。
“小云,你怎麼了?”
“夫人,果園那裡剛才有官兵,嚇死奴婢了。”小云拍著胸口。
她問:“官兵?什麼官兵?”
小云吸了幾口氣,鎮定了下才說:“奴婢也不知道,不過問了人,他們說那可能是什麼太子的人。”
王詢豁然起身,面色微微泛白,連身形都有些搖搖欲墜。
君嫵很奇怪:“你怎麼了?”
他勉強地扯出了笑:“我只是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只是普通人,萬一惹上了太子,那就不好了。”
她覺得有理,輕輕地點點頭。小云也湊了過來:“是啊,奴婢還聽說,那太子和什麼譽王,在爭奪皇位,兩人鬥得可厲害呢!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公子,夫人,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要是碰到那些人,被捲進去就不好了!”
“嗯,那就快點出發吧。”她說。
王詢護送著她上馬車後,就去吩咐車伕把餘下的東西全部搬上馬車。
君嫵在車上無聊地坐著,見到小云正走來,她就隨口一問:“小云,你還知道些什麼,和我說說吧。”
“奴婢也就知道那些了。”小云想了想,恍然道,“哦,奴婢還知道一點,剛才他們說起的時候,談到了太子的名字。太子叫。。。。。。盛翎。”
“盛翎?”她低低地念著這個名字。為什麼有種熟悉的感覺?
咣。
王詢手一鬆,一隻精緻的茶壺被摔了個粉碎。他眼眸黯淡無光,失神地望著她。
君嫵還來不及去想那眼神的意思,腦中好似炸開了般,一股劇烈的痛疼洶湧地襲來,她身子支撐不住地倒去。她的眼前,飛快地浮現出一幕幕陌生的場景,充斥在她的腦海。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