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問道:“難道你知道我是誰?”
他慢慢地點頭。
“那我是誰?”
“你。。。。。是我的夫人。我是你的夫。”他純淨的眼眸定定地望著她。
這個答案讓君嫵有些不知所措了。敢情他們還是夫妻啊。她湊了過去,準備仔細地打量著這個她毫無印象的夫君。
他臉色倏地紅了,侷促不安道:“夫人。。。。。”
她抬頭看著他:“你緊張什麼?你不是說我們是夫妻嗎?”
他別過臉,吞吞吐吐地說:“可我們才剛成親。”
她表示理解地點頭:“我說夫君啊,你夫人我對你一點印象也沒有,不如這樣,你來給我講講,怎麼樣?”
“好。”
“先等等,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眸色溫柔地看著她,說:“我叫王詢。”
之後,這個自稱為她夫君的王詢給她惡補了很多東西。
比如她的身份,是附近頗有勢力的地主的女兒,名字很土,叫張春。
當她聽到張春兩字時,惡寒了一把,對王詢說:“你千萬不要叫我的名字。”
他眼眉帶笑,說:“好的,夫人。”
再比如他們會到這裡來的。
他的解釋是:“我們成親是奉了父母之命。但是夫人。。。。。心繫他人,一心想要和府中的僕人遠走高飛。幾天前,他來找夫人,要帶著夫人走,沒想到他居然把夫人騙走後,把你賣到了青樓。所幸我及時趕來,不然夫人的清譽有損。”
君嫵聽完後,大為震驚,敢情她還是個出軌的放蕩女人?她心裡不是個滋味。
瞧著這王詢挺不錯的啊,她當時怎麼就豬油蒙了心,非得跟別人走呢?還沒有品味地跟著一個僕人走?
她訕訕地笑了:“夫君啊,你也知道的,我年輕不懂事嘛。”說著她伸出雙手,“要不你打我一下,出出氣啊?”
他的手輕輕地包住她的:“夫人,我不怪你,只要你以後不要再拋下我了。”
她點頭如小雞啄米:“一定!一定!”
他淺淺地笑了。
“還有一件事啊。我為什麼不記得你了?不光是你,我什麼事都不記得了。”君嫵問。
王詢眸光微閃,說:“那個僕人把夫人賣到青樓後,青樓裡的人餵給夫人吃了一種藥。”
“原來是這樣。”她邊聽邊點頭,忽然她說,“那可有什麼辦法治好?”
他身軀微微一顫:“夫人很想恢復記憶嗎?”
她眨眼,答得理所當然:“一個人連記憶都沒有了,那還有什麼意思?”
他微垂了眼眸,低低地說,聲音輕不可聞:“我會為夫人尋個好大夫來的。一定讓夫人恢復記憶。”
“嗯。”
“夫人,我們回家還有些路,夫人剛才有些不適,不如暫且休息一下吧。”
君嫵嘴角一揚,笑眯眯地招手:“夫君啊,你過來。”
王詢猶豫下,還是慢吞吞地挪了過去。
她身子一歪,軟綿綿把腦袋枕在他腿上。
“夫人!”他侷促不安。
“又不是要吃你,緊張什麼?借你的腿靠靠呀。”她轉過臉,佯裝怒道,“怎麼?不肯?”
他用力地搖頭:“不是!我。。。。。”他神色動容,聲音都有些哽咽了,“我只是太高興了。”
“嗯。”她眼睛一閉,開始舒舒服服地閉眼,享受美人膝的感覺。
迷迷糊糊中,耳邊聽到他溫柔的低語,這一覺她睡得很安心。
“夫人,醒醒?”他俯身輕輕地說。
君嫵慢慢地睜開眼:“怎麼了”
“天黑了,我們連夜趕路是來不及了,今天晚上要投宿旅店。”
“哦。”
“所以。。。。。”他有些為難地看著她仍舊靠在她腿上。
這個乖寶寶。君嫵突然想逗逗他。她朝他張開雙手。
“夫人這是。。。。。”
“抱抱呀。”
他的臉唰地紅了。
她眨眨眼,柔弱無力地說:“我剛才睡得有些暈,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你不抱我下去,我可就走不了了。”
“那。。。。那我。。。。。”他眼珠亂飄,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好似下了個很重大的決心一般,“我抱夫人下去。”
說著,他吩咐外面的車伕:“把車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