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裝的。
這麼一想,她快步上前,用力地捏著他的包子臉,眯眼威脅道:“在本宮面前演戲,你還嫩了點。”
他眨著一雙純淨的眼睛,滿臉的懵懂:“夫人在說什麼?”
還裝?她向外扯了扯,把他的包子臉垃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
“夫人,我疼。。。。。”他抬頭一見她兇悍的眼神,他當即把後面的話吞了回去,委屈地望著她。
“長公主,你們在幹什麼?”阿蘭覺得很奇怪,問。
君嫵慢慢地收回手,語氣平靜,淡然一笑:“沒什麼,王大人臉上有髒東西,本宮在幫他擦去。”說著,她斜眼看他,“是不是啊,王大人?”
王詢一見她眼中的警告,立刻把所有的不滿都嚥了下去,可憐兮兮拼命地點頭:“是是!”
阿蘭探頭一看,呵,那麼大的紅印子,誰相信只是擦東西啊。不過瞧著駙馬的那樣子,應該是甘之如飴的吧。
阿蘭和那奴婢相視一眼,兩人很有默契地選擇告退。奴婢還說:“大人,晚上還有一次藥。。。。。”
他輕輕地接道:“夫人會餵我的,你們先下去吧。”
君嫵冷冷地盯著他。
他眨眨無辜的眼:“夫人為何這樣看我?”
她隨便找了一處坐下:“你自己明白。”
他微垂了眼眸,半響,他輕聲又篤定地說:“夫人不會丟下我的。當初聽聞我被俘虜了,夫人都會不顧自身安危前來救我,現在夫人也不會不管我的。”
她盯了他一會兒,半靠在案几上,嘴角淺淺地揚了揚,頓覺無限感慨。
這呆子要是早前就這麼聰明就好了。
呆子的臉不錯,現在還腹黑無敵,要是再連連某些技術什麼的,說不定他們還真的能成為一對恩愛夫妻。
可惜都晚了。經歷了那隻死太監後,她發現她患有嚴重的花翎後遺症——絕對不會喜歡聰明的美男了。
所以她府中收羅的小美男全部都是沒腦子的花瓶,這樣一來,不僅能滿足她大女人的心理,任她呼來喚去的,更重要的是,他們在做任何一點小動作,她都能看穿。不會再被欺騙了。
現在她對王詢,基本上就抱著只遠觀而不褻玩的態度。
沒錯,呆子是變聰明瞭,但是在如何與女人*這方面的火候還是欠缺。
要換作是某人,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吃了無數的豆腐,而他呢?裝模作樣地捧著一本書,明明很想搭訕,卻不知從何說起。
好幾次君嫵都見到他胸膛劇烈起伏,想要脫口而出時,沒想到下一咳,他只是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然後,苦著一張臉繼續埋頭看書。
她嘴角一抽。
“藥來了就叫醒本宮。”她決定眼不見為淨,不然見到他這副掙扎的樣子,她很難管住自己的手不打人。
眼睛一閉,睏意不一會兒就襲來了。
迷迷糊糊中,君嫵只覺跌入了一個很溫暖的懷抱,然後身子一輕,感覺就像飄在雲端。
很久都沒有這樣舒服過了,她慢慢地伸手想抓住這種感覺。
有一隻手在輕輕地撥開她額前的發,很溫柔,她不禁低聲呢喃:“小花。。。。。。”
那隻手明顯地一愣。君嫵來還不及想那到底是什麼意思時,人已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君嫵發現了一件很不妙的事情——她居然和王詢躺在一張床上!
還有,這房裡沒有什麼奴婢,她的衣服是誰換的?
“王詢!”她用力推他。
他揉著無辜的睡眼:“夫人,你醒了啊。”
“本宮問你,本宮怎麼會到床上來的?”千萬不要和她說,是她寂寞空虛,在無意識中自己爬過來的,不然,她真的不能保證不會殺人。
他微紅著臉說:“是我抱著夫人上來的。”
她眯眼:“哦?”
“夫人睡著了,會凍壞的。”他說得體貼,解釋得合情合理。
她盯著他。他小心翼翼地說:“況且這裡只有一張床,讓夫人睡在榻上也不好,所以我就自作主張把夫人抱過來了。”
“難道你府中沒有別的房間了?”
他認真地想了想,搖頭說:“那太遠了,我抱不動。”
君嫵氣得快要吐血了,她面色陰冷地問:“那本宮的衣服呢?”
他眨眨眼,小聲支吾:“是我。這裡沒有奴婢,再說,我知道夫人不會喜歡她們看到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