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地評論一番。
最後陛下忍無可忍,下令冊封包子為世子,力圖制止謠言。
她說:“不必了,我不想讓他再處在風口浪尖。”
陛下搖頭道:“皇姐,你不在乎那個世子身份,可孩子長大了呢?你讓他怎麼抬起起頭?皇姐,請你相信朕。”
陛下還下了道令,誰要是再敢誹謗長公主和小世子,定不輕饒。之後,京城的流言漸漸散去了。
不過君嫵知道,背後罵包子是野種的話也不在少數,許多次阿蘭都說,包子從宮裡回來後,眼睛都是紅紅的,問他他也不肯說,只倒頭就睡。阿蘭去伺候他睡著時,經常能聽到包子在睡夢中哭喊著,叫著爹爹。
君嫵手下的動作一頓。
“怎麼了?”
她靜靜地看著小包子,眼裡有難以言語的哀傷:“他很像他。”她輕輕地拿起帕子擦著他的眼眉,“尤其是這雙眼睛。。。。。。”
阿蘭從她口中取過帕子:“長公主,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好歹長公主還有小世子啊。”
她知道阿蘭是在寬慰她:“本宮明白。”也是,她不能老沉浸在過去中,她還有包子啊。
“長公主早點休息吧。”
“嗯。”她起身,伸了個懶腰,今天騎了老半天的馬還真的有些累了。
就在她邁出步子時,不知從何處飛來了一個黑衣人,他恭恭敬敬地雙上呈上。
阿蘭已經見怪不怪,很淡定地從黑衣人手中取過一封信:“是宣王的信。”
“拿過來吧。”她邊拆邊問黑衣人,“你家主子這回說了什麼?”
黑衣人道:“主子讓長公主早作決斷。”說著,他如煙霧般消失了。
她微微皺眉。難道這次有什麼要緊的事不成?
自從盛國一別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盛宣,但盛宣還是會時不時地差人送來些訊息。
她記得前幾天,他在信中提起,他已經打點好了一切,要是她想來的話,可以去皇陵看看花翎。她也在準備前往盛國。怎麼才時隔幾天,他就又派人送信過來了?
這麼一想,她忙開啟信封一看,頓時臉色驟變。
阿蘭探頭一看,也嚇了一跳:“這。。。。。這怎麼可能?”
她漸漸地平靜了下來:“這事先不要聲張。”
“那我們還去盛國嗎?”
“去!”她神色堅定地說。
“小世子那邊。。。。。”
她凝神沉思,這的確是個問題。若是留包子一個人在這裡,也實在不放心。
思來想去,她決定還是帶包子一起走吧。
她回到包子的床前,輕輕搖他:“花花,小花花,快醒醒。”
某包子睡得昏天暗地,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不滿地嘟噥了幾聲,翻了個身,抱了個什麼東西繼續睡。
被他抱在懷裡的小白狼難受得嗷嗷亂叫,包子這才慢慢地醒來。他揉揉惺忪的睡眼,鼻音很重地說:“孃親,你怎麼來了?”
“花花,你想不想。。。。。見見爹爹?”
包子渾身來了精神,一下把手邊抓著的東西丟了出去,他用力地掀開被子,嗖地一聲竄起,眼眸亮晶晶的,顫著聲音問:“真的?花花可以去見爹爹了?”
某隻被摔得四腳朝天的狼痛苦地哀嚎——不就見個爹嗎?至於把爺摔成這樣嗎?
君嫵心底泛起了酸澀。
這些年隨著包子的長大,他懂的也越來越多,知道那些人看他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一次他從宮中回來,額頭受了傷,不論她和阿蘭怎麼旁敲側擊,他就是不肯透露是怎麼傷的。
後來她問了奴婢,才知道包子和顧大人家的小少爺打架了,因為人家小少爺罵包子是野種,是個沒爹的孩子。
那天晚上,她給他處理傷口,這個過程中,包子強忍著眼淚不哭。到了她要離開的時候,他突然伸出小小的手,用力地抓住她的袖子,哽咽著問:“孃親,我要爹爹!我的爹爹到底去哪裡了?他為什麼不和我們在一起呢?”
她眼裡亦有淚光:“你爹爹生了很重的病,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治療,等病好了,就會回來的。”
包子嘟起小嘴,吸吸鼻子,說:“那孃親能讓爹爹快點好起來嗎?花花真的很想他。”
她點點頭:“好。”
經過了那一次,包子再也不在她面前提起爹的任何事情了,就怕她傷心。可她知道,其實包子心裡很想要一個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