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不吃回頭草,你可是拒絕我的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他哼唧一聲,得意洋洋地挑起眉毛。
君嫵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乾脆吃起了乾糧。
陵修在那裡一個勁地自吹自擂:“哼!想我堂堂陵國世子,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要文治武功,我樣樣拿得出手,還怕娶不到老婆嗎?哎,當初去參加你的什麼駙馬大選,簡直掉價!我虧大。。。。。唔!”
受不了他的嘰嘰喳喳,君嫵直接把乾糧塞到他嘴裡:“我休息好了,我們現在出發吧。”
他略有失望地點頭:“哦。”
君嫵走了幾步,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他什麼時候能和我們會和?”
在宮裡時,陵修就和她說,先把她帶出宮後,同時也讓人救出天牢裡的花翎,到時他們再一起匯合,回到榮國。
現在她已脫險,她就急不可耐地想見到花翎。
陵修臉色一僵,緩緩地從地上起來,愣了會兒,他嬉皮笑臉地打著哈哈:“老女人,這麼緊張的時刻你還想著你的男人?好了,我們先趕路再說。”
他率先一步邁開腿。
半響,見她根本沒有跟上來的意思,他轉頭,皺著眉頭,拿出了教訓孩子的態度:“老女人,你知道我們的情況嗎?皇叔的人很可能就在後面!有什麼等我們離開這裡再說吧!”
君嫵面無表情地盯著他:“你騙我對不對?”
“你說什麼?”
“你根本就沒有讓人去天牢救出他,是不是?”她胸口有些悶。
他的眼神有些閃躲。
“可笑我居然相信你不會騙我!”她發出了絲絲的冷笑,“我以為你不會騙我的!”
“我。。。。。。。”
君嫵奪門而出。
陵修緊隨其後:“你要去哪兒?”
“自然是回去。”
“你瘋了!”他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急急吼道,“你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嗎?你回去就是自投羅網!”
“他在那裡。”她無意與他爭辯,微微吐氣,平靜地說。
陵修眸中閃過受傷的神色,頹然地鬆開手,他淒涼地一笑:“那是天牢,我即便再厲害,也沒有通天的本事。我只能救一人,我當然會救你,因為我。。。。”他垂下了眼簾,把心中積鬱多年的話,化為了一抹苦笑,“算了。。。。。。”
他扯起勉強的笑,說:“我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是能讓皇叔如此的,必定不是一般人。何況近日來還有人劫獄,想來他不會有事的。現在最重要的,是你。”
君嫵微微仰頭,籲出了些暖氣:“陵修,他在那裡,我是不可能一個人走的。”
陵修氣得眼眶都紅了,一股腦兒將心中的酸楚都吼了出來:“他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比你的命還要重要嗎?”
她望著他,重重地嘆氣。
這一聲,就足夠讓他明白了。
“你回去又能做什麼?”他不甘地說。
君嫵剛要開口,只聽外面傳來了一陣悠揚的唱誦,唸的是一段經文,低沉的聲音緩緩傳來,聽得如痴如醉。
等他們醒來時,門口已站著一位衣衫襤褸的僧人,可即便穿著破爛,也無法遮蓋他出塵的氣度。他面帶微笑,合十敬禮道:“阿彌陀佛,貧僧總算找到女施主了。”
“你是。。。。。。”
陵修先一步喊出了他的名字:“歸一大師!”
歸一大師微微含笑:“多年不見,施主別來無恙?”
他見到大師,就和貓見了老鼠一樣,他一把抓過君嫵就要逃:“大師,那個,我還有事,就此別過了啊!”
大師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此來不是來勸施主入我佛門的,施主無需如此。”
他邁出的腳步突然一頓,面有疑色:“真的?”
他有些不怎麼相信,畢竟這些年來,歸一大師每次見到他都要用盡各種辦法勸說他入佛門,甚至還喪心病狂地和皇叔說,他日佛門,日後大有作為。當年皇叔還真的動過了那念頭,嚇得他趕緊捲鋪蓋走人。可以說,他到處遊蕩的性子,也歸功於這位大師頂級的纏人功夫。
大師淡淡點頭:“貧僧此來,是為度劫而來。”
“度劫?”他更加糊塗了。
“是。”大師徐徐走向君嫵,“若貧僧沒有算錯的話,女施主擁有兩世記憶。”
君嫵渾身一怔,很快,她定了定神,慢慢地點頭:“如大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