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口而出,那花翎是個太監,算不得數的。抬頭時,見到君嫵但笑不語的神情,她生生地把那句話嚥了下去。
人家為什麼能得到一個太監的青睞?這就是魅力啊!晉康咬咬牙,很不服氣。
“花公公到——”宮人扯著嗓子喊道。
君嫵一抬頭,只見晉康眼眸一亮,嘴角揚起了一抹挑釁的笑容,然後扭著腰肢,熱情洋溢地朝著花翎撲去。
她幾乎不受控制地從位上驚坐而起。
作者有話要說: 喵喵喵
☆、太陰險
把一個女人的自尊心交到花翎身上,君嫵不是很放心,尤其是剛才兩人還在馬車上鬧了個不愉快。
所幸的是,死太監還有那麼點良心。面對迎面撲來的美人,飛快一閃,面露厭惡。
晉康毫不氣餒,妖嬈地起身,笑著貼了過去:“公公,你覺得本郡主長得如何?是不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無顏。”
“本郡主的身材呢?是不是傲人挺胸?”
“似豬。”
“本郡主香不香?來來來,公公你好好聞聞。”
他從袖中抽出一塊帕子,對著撲來的晉康嫌惡地一揮:“好騷。”
死太監嘴巴太毒,氣得晉康臉都綠了。
君嫵大獲全勝,笑得合不攏嘴,第一次主動挽著他春風得意地出了皇后殿。
不過比起這份開懷來,有件事她還是心存疑惑:“公公怎麼來了?”這死太監不是還在生氣的嗎?
花翎隨意地甩著帕子:“自然是奴家想念長公主了呀。”
她微微扯了個笑,眼中止不住好奇地盯著他,這死太監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嘴巴就像灌了蜜一樣甜?
“長公主怎麼這樣看奴家呀?奴家會害羞的。”他別過臉笑道。
君嫵想到了一件事,很是費解:“本宮有事想問公公。那一日公公說,進房時,晉康郡主是□□地躺在床上的吧?”
花翎在宮中多年,一聽這話,警覺性立馬來了,忙推脫道:“奴家只是粗粗掃了一眼,哪能看到什麼呀,長公主多心了。”
“是嗎?那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他軟軟地粘了過來,身上的香味淡淡地襲來,很好聞。
她微微一嘆:“公公也知道的吧,本宮和晉康這些年來一直是對手,本宮很想知道,自己的容貌身形和晉康的比起來,到底如何。公公是見過郡主真容的,想必知道。”說完,她意味深長地向他望去。
花翎怎麼會不知道這是她挖的陷阱,不由嗔道:“長公主,奴家對你的心日月可鑑。長公主若是不信,就跟奴家來吧。”
君嫵微愣了下,她不過是隨口一提罷了,沒想到他卻認真了起來。心想,去去也好,看看這死太監在玩什麼花樣。
他們來到的是一座廢棄的偏殿。
見到牌匾的那刻,君嫵停住了腳步。
花翎在前面笑著說道:“怎麼了?長公主莫不是貴人多忘事,連這裡都不記得了?”
怎麼可能不記得?
這裡就是她當這個死太監的收藏品時,天天住的地方。有太多的
君嫵的腳步有些邁不開。在花翎被送去皇陵後,這裡就她下令封鎖了起來。三年來,她從未踏足。
他站在青苔遍佈的臺階上,迎風而展的紅衣襯得他風姿迷人:“長公主,進來吧,有好東西在裡面。”
她猶豫了下,還是提步入內了。
由於當年她下令封鎖,這座偏殿是無人敢來,以至於外面雜草叢生。但是走進裡面卻發現出奇得乾淨整潔。
他說:“長公主下過命令的,所以奴家就在裡面動起了心思。如何呀?是不是和當年的佈置一模一樣?”
她淡淡點頭,低低的聲音似從鼻尖發出的:“嗯。”
的確一模一樣。佈置陳設,甚至是那個靠近窗邊的小案几,上面橫七豎八地放著幾張臨摹的字帖,也是從前如出一轍。
她慢慢地走過去,翻開一張字帖。她渾身抑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驚訝道:“這是本宮的。。。。。”
那是她剛學習毛筆字時寫的字帖。
漸漸的,她聲音低了下來,喃喃道,“你居然還收藏著?”
出神之際,他從身後輕輕地環住她。她身形微微一動,他低聲呢喃地在她耳邊說道:“別動。”
他伸手覆在她的手上,抓著她一起提筆,沾墨,臨摹著字帖。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