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總管,實屬正常。
他一說完,太后就神情古怪地看著她。
君嫵明白太后這是把宮中的流言飛語和她遣散宮人這兩件事聯絡到一塊了,而太后接下去的話就很好地證明了這一點:“長公主,若你平日裡行為檢點些,又何至於此?你這次拿宮人撒氣,那明日呢?你雖貴為長公主,但也該明白人言可畏的道理。”
“母后言重了,名聲對兒臣來說不值一提,兒臣之所以遣送宮人是另有他因。宮裡走水之後兒臣就派人去查,發現事有蹊蹺。要說這時節,天乾物燥地走水倒不是沒有可能,可兒臣就納悶了,內殿毗鄰浴室,最為潮溼,即便走水,也不會從內殿開始。兒臣懷疑,這分明是有人蓄意縱火。”說著,她淡淡地瞥了眼他。
他眯眼笑著,仍舊風輕雲淡地站在那裡。
君嫵又道:“兒臣已和陛下商議過了,陛下的意思是宮中奴才的確過多了,對國庫來說也是個不小的負擔,放出去一批也好。”
何況其中有一部分人,還是花翎從前的心腹,攆出去了才好。
太后淡淡闔眼道:“既然陛下有了旨意,那就這麼辦吧。”
“到了母后午休的時候了,那兒臣就不打擾,告退了。”
“小花,替哀家送送。”
花翎嘴角微揚,恭恭敬敬道:“是。”他慢慢地伸手,做出了要挽住她的動作,“長公主,請吧。”
這死太監是太后的人,雖說太后不是君嫵的生母,但她們明面上還是維持著深厚的母女關係,若是直接拒絕,那就是拂了太后的臉面。君嫵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她淡淡一笑,把團扇搭在他手上,算是妥協。
開始時,他規規矩矩,一踏出了宮門後他就原形畢露了,那隻手如蛇一樣纏了上來。並且他還振振有詞:“路滑,要是摔壞了長公主,奴家會心疼的。”
君嫵不冷不淡地說:“花公公真會伺候人。想來母后近日紅光滿面的,也有花公公的一分功勞吧?”
父皇駕崩的早,太后年紀輕輕就守了寡,在君嫵的印象中,太后都是愁眉不展的,今日見她神采飛揚,衣物頭飾也一改死氣沉沉的白色。根據過來人的經驗,太后一定是被好好滋潤了一把。
而這個令太后死灰復燃的人,就是花翎。
不過她很好奇,這死太監又不是男人,怎麼伺候人?她的目光慢慢下移,忽然見到他那雙保養得比女人還要漂亮纖細的手時,她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