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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說罷又去誇讚納蘭嵐,氣氛甚是歡暢。

兩個小太監把祁紫涵的畫呈於眾人看,短短時間內,她那畫粗粗幾筆,再畫龍點睛的勾勒了細緻之處,神韻意境皆有。

禮尚往來,納蘭嵐對明月郡主更是讚賞有加,恨不得從頭到腳都細細的誇一遍。

最後,賈婧芝的詩送了上去,七言絕句,詩中有畫,詩中有琴,韻押得極妙,當之無愧的才女!

芳亭閣內盡是讚不絕口的話語聲,可是讓外面的俏人兒急在心裡。

只因睿賢王拿著祁璟軒和祁雲澈打趣,說是要親自做主,在女子們當中為這二人選正妃。

聽到了關鍵之處,偏生這時,皇后像是才想起外面的女子們,做主吩咐陸尚宮,陸尚宮領了懿旨,出來宣了賞,外面這些人兒就可退下了。

這瞬間,汐瑤彷彿聽到了芳心碎落滿地的聲音。

早知如此,你們該好好表現才是啊

暗自樂和著,汐瑤抹了抹額上的細汗,正準備退出去,忽聞閣內傳來祁錚問,“哪個是武安侯家的?領進來給本王瞧瞧。”

芳亭閣內,祁尹政和祁錚分別坐在正榻兩端,納蘭嵐坐於祁尹政左側,接著是祁雲澈。

祁璟軒自來活潑,人是與明月郡主一道站在祁錚右側旁的。

在他右手邊,袁洛星、賈婧芝和張清雅站立成排,各自端著恰當適中的表情,汐瑤走進時,藏起刀光劍影,往昔瓜葛,全當與她不熟。

跪下又請了一道安,起身來,得祁錚把自己打量一遍。

視線相觸,汐瑤不避不閃,神色坦然,寧和以對,祁錚看她的眼色裡也逐漸露出滿意之色,點頭道,“是個有膽色的。”

祁尹政同是看著那女子道了句‘虎父無犬女’,再問納蘭嵐,“慕家三女,最小的那個反倒先嫁於元兒為妃,不知慕堅家另一個如何?”

納蘭嵐恭敬回道,“琴棋書畫均是不錯,不過聽說這慕家二女兒,厲害的卻是銀槍功夫,不若臣妾使人叫她喚回來?”

還不得應聲,祁錚就擺手道,“不必。”

盯著那俏生生端立的人兒,對她招手,“本王十三歲時,就與你祖父一起打仗,你且上前來與我說話。”

這是汐瑤第一次見睿賢王。

眼前的滿頭銀髮,氣色極佳的老者,穿著一身深紫色綢緞的錦袍,袍上並無多餘的裝飾,卻難掩他渾然外洩的霸氣。

他是當今祁氏天下最年長的長輩,打個噴嚏,都會地動山搖。

上輩子固步自封,到了今日汐瑤才有幸得睹睿賢王風采,覺出他不討厭自己,貌似還看得順眼,她就大方應了聲,走近了去。

“本王沒記錯的話,你已到了及笄之年,許了人家沒有?”

祁錚問得多餘,明明都看到汐瑤一身女官裝扮。

加之早在去年千秋宴後,武安侯府嫡女觸怒聖顏的事早就傳遍大江南北,故而他一問,納蘭嵐當即面露暗色,祁尹政就這麼被皇叔下了面子。

汐瑤目不斜視,只答道,“回王爺的話,奴婢為父守孝三年,皇上體恤奴婢苦心,特恩准奴婢入宮,以侍皇家,為武安侯府延續忠義之道。”

這話祁錚卻不愛聽了,擰起雪白的眉毛道,“你小小一個丫頭,宮裡還能缺了個伺候的人不成?守孝也只守三年。”

他扳著粗燥蒼老的手指頭數,“這不已經算得一年,再過兩年還是要許人的嘛”

說完他還要看向祁尹政,像是要尋個贊同似的。

汐瑤不知他意圖,只聽這幾句,已經暗自焦頭爛額,心道莫不是老王爺與祖父打仗的時候,功勞曾經被祖父搶走過?

不然無端端來刁難她做什麼?

真是為她著想的話,應該將她無視了去才對嘛!

他早晚還是要出宮遊得逍遙痛快,苦了她還得呆在四道宮牆裡,到時候皇上連女官都不讓她做,她找誰哭去

太宗年間多戰亂,能把蒙國的彪騎大軍擊退至北境長城外,祁錚有大半功勞。

在私,他更是祁尹政唯一的長輩,撇開皇家之說,他就是一族之長。

就算祁尹政自己身為天子,即便面子被掃,也得強忍著問道,“皇叔的意思是?”

祁錚等的就是他這句,不由滿意的遞了皇帝侄兒一記懂事的眼色。

再望了汐瑤,爽快利落的問,“你可是中意冷世忠家那小子?只要你點個頭,本王今日就為你二人做主,你就是將來的定南王妃,本王說話算話,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