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一瞬,嘴角提起抹欣賞的弧度,“我看那慕汐瑤也不似你想的那般簡單,眼下與慕容嫣姐妹情深,可莫要忘了袁洛星的前車之鑑,罷了罷了,她兩個目前是顧不上你的。”
“祖母,你的意思是——”張清雅可算反映過來。
納蘭沁衝她眯了眯眼,狹目中盡是深諳,端的是諱莫如深,“你只管當座上賓看戲,等著煜王來娶你,千萬勿要攪進這灘渾水。”
現如今的晚輩們可是一個厲害過一個,她們家雅兒哪裡會是這些人的對手。
安撫了孫兒,她再吩咐身旁的老嬤嬤,“去把曜兒喚來,我有些許話要叮囑他。”
聽祖母提起張清曜,張清雅不悅道,“無端端的,祖母見他作甚?他一年都不回河黍幾趟,性子早就野了,哪裡還記得自己是張家的人!”
說起這個孫兒,納蘭沁對張清雅就不如前一刻慈藹了。
一改和悅之色,她厲聲道,“我喚他來自有道理。雖說嫡庶有分,可他如何都是你的弟弟,將來萬一你有個好歹,不定能幫你的人便是他,指望你那混得不行的哥哥?”
她搖著頭重重嘆息,再拉過那隻細白的手,“走吧,與我去看看琰兒,也不知他腿傷好些沒有,倘若落下病根就糟了。”
慕容嫣只在翎逑殿坐得小半個時辰,就藉故寧澤園那邊還有些許繁瑣事,起身離開得乾脆。
菊宴將至,從中州運來的各個品種的花剛到,納蘭嵐要在佛堂祈福,分身乏術,這當中便想起慕容嫣正是中州人,索性叫她幫襯著淑妃打點一二。
但凡有表現的機會,慕容小姐都不遺餘力,更不忘在該炫耀的時候,讓人眼紅一番。
無需多言,只一句‘皇后娘娘交代下來的事,我自當傾盡全力去做’,已向聽者暗示得徹底,她慕容嫣是沒那麼容易被擊垮的。
數月前她如過街老鼠,可眼下,娘娘們不都少不得她了麼?
待她昂著臻首,滿面春風的離去,汐瑤還真認真將她今日所言的每句話都尋思了一邊,末了淺淺一笑,拿茶來喝。
袁洛星是個沒腦子的,對付她從來都不需要什麼準備。張恩慈雖有手段,更下得狠心,卻畢竟有個軟肋,正是她的生生女兒。
張清雅更是不提也罷,她都蠢得對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