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都在那處。
一聽這樣多的人,又事關張家,裳音回來稟告的意思再清楚不過。
未有多留,祁雲澈和汐瑤遂過去湊個熱鬧。
因著慕容嫣作亂一回,裴王妃身子還未安好,平寧公主毀了容貌,皇后徹夜以淚洗面,聖心更是鬱郁難悅,就算誰有心玩樂,也不敢太張揚。
眾人自顧不暇,沒事寧可閉門不出,免得沾惹麻煩,行宮早已全無初來時的鮮活景象。
雨後初晴,空氣甚是清新。
牡丹園位於忘憂山東南面,是個極漂亮的園子,裡面牡丹約莫有上百個品種。
每年的三、四月間,花香滿園,甚至風吹來,整個東都城都能嗅到陣陣芳香。
過往也有祁國的國君,還沒等到夏獵時就先帶著后妃移駕賞花,只天燁皇帝是個賢明的國君,此事從未在他統治期間發生過。
已入初秋時節,並非牡丹花期,會繞來這園子的人不多。
祁璟軒亦是想圖個清靜才約了宋大學士來此下棋,冷緋玉早先去給淑妃請了安,午膳他們是一道用的,便也在一起。
不想半盞茶的功夫就遇到張家三兄妹。
而顏莫歌自來隨心所欲慣了,他與祁雲澈的關係早在這些京中權貴眼裡心照不宣,由是閒逛到此,見得個故人,豈有不坐下閒敘一番的道理?
汐瑤和祁雲澈來到牡丹園時,朱門大敞的雅園內,顏莫歌將將與張清曜和局一盤。
兩張俊逸非凡的臉容上,均是當仁不讓的銳氣,談笑風生中,廝殺得悄無聲息。
其他人從旁閒聊觀戰,宋大學士眼睛幾乎要釘死在那棋盤上,口中又是稱讚又是稱奇。
早先他就輸給了張家這位公子半子,繼而再來一人,沒想到能與之戰平!
他自是知道顏莫歌乃雲王母家中人,那顏家乃商賈之家,傳聞中大祁第一富。張家這位清曜公子雖是庶出,但也是在北境外做販馬生意的。
兩個都經商,更聽他們在對弈時的說話對彼此熟悉至極,應了那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也正因為他們知己知彼,勢力又旗鼓相當,才讓這盤和棋精彩絕倫,直叫人歎為觀止。
之餘,宋大學士移眸望見雲王行來,猶如得見謫仙臨凡,眼神裡閃爍的光彩和祁璟軒是一個顏色的。想來又有一場精彩絕倫的對弈可看。
相隔著一段距離,對張清雅和張清琰兩兄妹,汐瑤並未有多在意。
可當她看見那張清曜,心中便起了顧慮,邊行邊對身旁的男子道,“去塔丹之前,我和十二曾與張清曜有過一面之緣,此人極為狡詐,上次我去看三妹妹時,無異中聽張清雅對納蘭夫人說他的壞話,態度更是不屑一顧,不想今日他們兄妹幾個在一起,真是稀奇了。”
聞言,祁雲澈只是淺淺彎了眼,將眸中的柔色給與她,“我知道。”
汐瑤一愣,他知道什麼知道?
是她說張清曜狡詐,還是她稀奇張家兄妹?
走入雅園,祁璟軒放下茶盞先喚了聲‘七哥’,再望汐瑤,灼灼桃花目都快眯成一條縫,要不是礙著外人在,那聲‘七嫂’定會脫口而出。
得冷緋玉閒閒的遞給他一個眼色,他才收斂了些。
互相寒暄罷了,張清琰先道,“聽聞雲王殿下退了賈小姐的婚,親自將慕掌簿接入璞麟殿親自照料,在下還不太相信,如今親眼得見,才知所聽非虛。”
他語氣平鋪直敘,像在說一件尋常事。
又因上次圍獵墜馬,傷患未愈,所以一直坐著,仰頭看才將來的二人,話中冷嘲熱諷。
汐瑤知道他還記掛這上次在紫霄觀被她下了面子的事情,可他著實沒必要將賈大學士家的千金,祁雲澈,還有在旁曾經被賈婧芝退過婚的冷世子等人都搭上一起罵啊
草包就是草包,說他腦子長歪了都是抬舉話。
自若笑笑,她回道,“巧了,早先聽聞張大公子在圍獵是墜馬,今日得見,果如傳聞,張大公子真的做了夏獵中墜馬自損的第一人,小女子實在佩服。”
話罷眾人紛紛掩笑,他們大祁兒女,尤為皇親國戚,門閥權貴中人,哪個不是馬術精湛?
在這樣大的場面上當眾出醜,丟的可不是自己一個人的臉。沒親眼看到他墜馬的,事後多也有幸欣賞張悅廉大人鐵青的臉。
一時裡,雅樓裡默然了,好似大家都在回味張清琰當日是如何墜馬的。
他眉頭一緊,沒來得及反駁,張清雅先搶白道,“獵場驚險,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