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麼不得了的事了,望那神情,更仿似有些深陷於其中!
袁洛星隨之一怔,心都跟著她那微小的變化變得忐忑起來。
下意識的,她想盡快結束這對話,然而還沒等她出言阻止,汐瑤就再道,“我也能明白皇上的意思,你知道的,自我爹爹去後,武安侯府便已有了沒落之勢,而我左右沒有兄弟姊妹,為今只盼能嫁個有權勢的夫君,今後也有依靠,承蒙皇上眷顧,對我慕家用心良苦,我怎能辜負皇恩?”
她這一反問,袁洛星更覺驚心和威脅!
哪裡想到那看著柔弱好欺的慕汐瑤,竟然還有顆攀附權貴,痴心妄想做鳳凰的心?
而今她有皇上撐腰,要在諸位皇子中擇個佳婿實在太容易了!
這還是名正言順,奉旨成婚!
假使哪位皇子不願意,也只能憋在心裡,尊崇了皇上的聖意,將她娶回家供著。
袁洛星的臉就像那暴雨傾盆前的天色,黑色的烏雲厚重的積壓著,狂風都吹不散!
“星兒,我這麼說,你可會覺得我太過趨炎附勢?”慕汐瑤小心翼翼的問她。
“怎麼會!”袁洛星連說話的強調都有些不穩,臉容更錯愕無比。
她極力掩藏著內心的顧慮,思緒飛轉。
勉強維持著對汐瑤假裝出來的姐妹情誼,安撫了自己片刻,又思索片刻,才道,“姐姐為自己多加考慮並非什麼不對,只不過依星兒的拙見,月澤哥哥倒不失為良人之選,他乃陳國公府嫡長子,亦是皇親國戚,自然,與皇子們沒得比較,可姐姐想,就算姐姐得皇上指婚,做了王妃,且不想是哪位皇子,這自來皇權爭鬥,慘烈至極”
她講到這裡,杏眸四下轉了一圈,警惕的將周遭環顧了一道,湊近汐瑤細聲道,“說句大不敬的話,姐姐不怕被捲入其中,白白丟掉性命麼?”
聞言汐瑤好似驚了一驚,臉上的愁雲登時散盡,又被那話中厲害取而代之。
她怕,她怎可能不怕?!
袁洛星的話雖出自私利,倒句句說進汐瑤心坎裡去了。
前世她便是做了顆棋子,才被皇上賜婚嫁與祁雲澈,今生她斷不能再往那火坑裡跳。
又是沉吟半響,袁洛星再度抓住汐瑤的手,對她懇切道,“姐姐,月澤哥哥為人性情如何,你我心中清楚,他對你一往情深,你嫁過去便是當家主母,若實在放心不下武安侯府,將來多生養幾個孩兒,過繼一個繼承武安侯衣缽,大長公主和陳國公必定也會體恤應允姐姐的!”
呵
聽她說到這裡,汐瑤便在心裡樂了起來。
心說這袁洛星到底當自己聰明過人,還是真覺著她是個傻子,隨心所欲的糊弄呢?
這種餿主意都說得出來,那大長公主是多要臉面的人,入了陳國公府就是陳家的人,哪裡還有自家長媳時時惦記著孃家的道理?
想罷她配合的讚許點頭,道,“我原先還怕你看不起我,待我說出顧慮,得你真心為我排憂解難,這份感激,我心裡會一直存著的。”
“姐姐說的是什麼話。”袁洛星擺出不與她見外的神色表情,加重語氣道,“你我相識多年,若連這都做不到,還談什麼‘姐妹’!倒是不知姐姐心裡可有了主意?”
在這件事上,她想得迫切。
只覺著自武安侯府去後,慕汐瑤是有了些變化,但論心思手段,還是敵不過她的。
最好今日能在自己的推波助瀾下,撮合了她和陳月澤,那袁洛星便可高枕無憂了。
得她示意親切,汐瑤心暖,垂首一笑,“我也不知道,容我回去想想吧,不過”
她抬眸來瞧了袁洛星一眼,面上再露出抹不自在。
“其實若不得月澤今日同我表白心跡,我還以為還以為他一直鍾情於你呢!”
這話中有自顧的猜測,實則本意是汐瑤對她的試探。
袁洛星完全以為自己能夠左右汐瑤的心思,哪裡知道她自踏入這院子,已經被設計了。
而彼時,揶在牆根裡的男子,心突跳得厲害非常。
他等的那個答案,近在咫尺。
“姐姐怎麼會如此想?”袁洛星不可思議的冷聲笑道,語氣裡更有刻意的疏離。
彷彿把她袁洛星和陳月澤湊成一對兒,那是多麼不可理喻的事情。
“沒有嗎?”汐瑤接著裝傻,“可我倒覺著你二人總是在一起,連談笑間都盡是默契,只沒說穿那一層意思罷了,有好一陣我還想著少與你們一道,免得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