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於他,可惜為帝王者,習慣操控人心和這世間的所有,祁尹政得到太久,不願意放手。”自然在那日賽依蘭離開忘憂山時,動了殺心!
什麼愛?都是過眼煙雲。
汐瑤聽著,想從其中找出破綻。也許另有隱情呢?
倘若皇上與女皇有此約定,那麼祁雲澈來年就會
驀地,她忽然想起了什麼,眉間霎時陰鬱,賽依蘭沒有說錯!!
前世的天燁三十一年七月,祁尹政病薨,祁雲澈繼位,並非是在明年!
而在那之前,蒙國的權利爭鬥異常慘烈,因為他們的女皇突然暴斃,王族之間展開內鬥,汗皇之位空待將近五年,最後以寶音皇太女在第一王爺的扶植下繼位而告終。
這內裡有多少不為外人知的隱情?在寶音的身後,何嘗不是白骨累累?
是否前世的女皇是被皇上害死的呢?
是否因為此,蒙國內亂不斷,寶音才急於往來於祁國之間,迫切的需要一個有祁雲澈血液的孩子?
翻飛的思緒讓她越陷越深,到底還有多少被她誤解,更將她矇蔽?
忽然周身一寒,汐瑤從前世的束縛裡掙脫,再與賽依蘭相望
不曾察覺,她額上已了一層細細的冷汗。
“這樣就嚇著你了?”賽依蘭笑道。
內室無窗,只掌了一盞小巧的琉璃盞,溢彩流光並不能將這處的陰霾驅散,她倚在榻上,得那好看的微光將身形籠罩。
她側曲著雙腿,愜意的飲著茶,自如的動作和恢復安然的神態根本看不出任何,包括她的傷。
女皇的威嚴依舊,卻不知緣何,在那張平靜都足以驚豔的臉容上多出一絲與尋常不同的隨性。
受過的傷痛,絕不輕易流露。
而由始至終,她來這裡的目的都不是要慕汐瑤的命。
“不,是我想得太簡單了。”汐瑤誠然笑笑,又問,“陛下想讓我知難而退?”
她告訴她情愛再深,終可能會消逝,就算她不負祁雲澈,祁雲澈也許會負了她?
汐瑤不相信。
賽依蘭一語中的,“澈兒與他阿爹不同,他想要的很少,得到了你就會珍惜,否則你怎敢在我面前造次?況且——”
她深諳的眼中流瀉出淡然和認可,漫聲的說,“為了澈兒,你敢與我單獨相對,我很欣賞你的膽色,你那麼愛吾兒,我為何要折殺一顆對他真心真意的棋子呢?”
故此,她此行只為一探究竟。
“寶音有沒有澈兒的孩子沒所謂,待她當了女皇會有誘惑無數,很快就會將澈兒忘記的。”這一點,誰有男寵滿天下的女皇心得多?
“至於你——”
汐瑤立刻了然,“陛下想要我如何證明?”
人心易變。
今日慕汐瑤為了祁雲澈敢與女汗皇直面,明日呢?後日呢?
即便她此生為了他而來,為了他而生,這除了她知,他懂,之外的人不會了解。
女皇要她永遠對祁雲澈死心塌地,大抵不過就是一顆困住她性命的毒藥罷。
心中才想完,賽依蘭已將一支造型特殊的小盒子取出,她說,“很簡單。”
望著那支盒子,汐瑤莞爾。她也覺得這很簡單。
被白蕊戲稱為‘太極宮’的正廳堂外,祁雲澈和顏莫歌背身站在掩上的朱門外。
面前是大雪飛揚之景,高階上,兩個姿容無雙的男子並肩而立,不知是在欣賞眼前靜好的景色,還是將心思放到了別處,遠處
“你那皇帝爹要殺母皇。”沉吟了會兒,顏莫歌語氣不明道。乍聽像同母異父的弟弟在同哥哥告狀,可裡面又不乏含著一重提醒之意。
一個是祁國的國君,一個是蒙國的女皇,無論是相愛還是相殺,都不會太容易。
祁尹政終於下定決心要賽依蘭的命,顏朝那位第一王夫怎會坐以待斃?
祁雲澈略有動容,“何時的事?”
顏莫歌衝他白去一眼,冷颼颼的哼,“昨夜來的時候手上的傷還在淌血,你說祁皇怎麼下得去手?一人退一步不就好了?依著我覺得你真要在來年登基不是件好事情,這會兒京城亂著呢。”
聽他念叨了這麼多,意思祁雲澈已經明白了,遂正準備喚鬼宿來,卻聽身後的堂內有說笑聲傳出。
白芙白荷應聲將正中的排門開啟,汐瑤陪在賽依蘭身旁,有說有笑的行出,宛如一對感情深厚的母女,望得將將還在擔心她們死活的兩個男子一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