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能睡,所以我覺著今兒個是我多慮了,今後的事今後再說,夜了,你明日三更就要進宮,祭祖大典諸多繁瑣,趕緊睡吧,不然不得精神。”
言罷,她理理自己的衣裳,側了身,拉了被子,調整了吐息。
彷彿就真的在入睡中。
祁雲澈著實僵愣半響才是真的懂了。
他哭笑不得,又見她好像真的想了很多。
前有袁洛星當著全京城的面承認有孕,後有平寧憂慮無法為沈家誕下長子嫡孫,汐瑤耳濡目染,又逢時局正紛亂時,怨不得她。
只似乎這小丫頭怕自己在此時有身孕,多過怕她將來生不出來。
怎麼會生不出來?
想罷,祁雲澈調整了睡姿,還是要將她抱著才安心,後,他溫聲道,“放心,就算你有了身孕,我也會顧好你。”
誰也傷不了她,誰也不能。
不知汐瑤真的睡著了,還是假裝的,只聽她含糊的‘嗯’了一聲,祁雲澈又對她囑咐,“明日你隨我一道入宮吧,立後大典之前這段日子,我都要住在宮裡,皇姐也在陪著淑妃娘娘,你去了,與她做個伴也好。”
省得成日在外面,加上一個寶音,他也實在放不下心。
得了他的寬慰,又聽了這番話,汐瑤心想入宮正好,雖決定了不急告訴他,但同長公主分享是可以的吧。
隨即,她點了點頭,閉上了眼。
很快就睡著了。
直到第二天晌午,汐瑤睡足了精神,食罷了午膳,進宮的時候方是緩過那陣勁來。
坐在馬車裡,她這才開始抱著自己的肚子美滋滋的傻樂。
竟這麼快就有了孩子,前世時曾經迫切的心情都隨之憶起,她多歡喜啊,這是她和祁雲澈的骨肉,
這一次,她要好好保住他,不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
整個皇宮都在為祭祖大典忙碌,太廟在西宮,而欽天監占卜的吉時為日跌之時,故而此時應當還在做最後的準備。
進了宮,大部分的人都往西宮去了,好些宮女太監成行成列的從汐瑤面前一陣小跑而過,撩起一陣風,方向都是一樣的,誰也顧不上誰。
她頓感無趣,方覺來得太早。
這會兒不管去哪宮,應是都沒人招呼她,索性她決定先去尋幾本從前喜歡的書,夜了有得消磨。告了欲領她去芳華宮的宮女,汐瑤獨自去到藏墨閣。
如她所料,這處平時就鮮少有人來,今日是連照看閣樓的公公們都被調去別處幫手了。
走進閣苑裡,她卻發現南院中彷彿有人在說話——
“你說什麼?你竟然給父皇下毒?!!!”
這是壓都壓不住的惱怒聲音是祁明夏?
汐瑤暗自一驚,放輕了腳步走到牆根邊細聽。
與他在此的另一個人是祁煜風,面對指責,他絲毫愧疚不得,反而奸狠的冷笑,“是又怎麼樣?你以為父皇不知道麼?”
“我們早已有言在先,只要在祭祖大典上拆穿老七的身份,取他性命,至於皇位,今後你我各憑本事,你怎能加害父皇?!”
祁明夏知道祁煜風的手段,和他聯手對付祁雲澈是迫不得已之舉,但如此大逆不道之舉,實在讓他震驚憤然!!
“我的三弟,你想得未免太簡單!”祁煜風早料到他是這反映,否則也不會到最後關頭才將實情告知與他了。
“父皇與那女人有私情,將皇位傳與老七不單止是為了兩國安危太平,今日之事勢在必行,既然老七要死,蒙國要開戰,迎戰一事就交給兵強馬壯的冷家好了。你要說我給父皇下毒,那些不過是致他心肺發熱的燥火之物,少說三五年才會奏效,可方才你也聽王福說了,父皇咳了黑血,那毒可不是我下的!!”
“不是你?”祁明夏滿滿都是懷疑。
“我若告訴你是父皇自己服了毒,你信麼?”眼裡綻出厲色,祁煜風問。
這本就極清靜的苑中霎時死寂,連汐瑤都不自覺屏住呼吸。
他們竟然要取祁雲澈的命,在祭祖大典上!
見祁明夏不語,祁煜風連連諷笑了好幾聲,接著狠道,“父皇連命都捨得陪給老七,為的就是助他藉此之名,將我利落斬殺,我要是死了,老三,下一個就是你!”
“故此你先下手為強,今日就打算逼父皇退位,是嗎?”
“你信不信都罷,皇位爭奪,自來都少不得手段,我承認,假使德妃還在世,而今你定是我最想先置於死地之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