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輕抬,易泛泛女王一般環顧了四周,頗為滿意自己的鳳威所造成的效果,她將寒冰一般的眸光射向梁蓓蓓,冷聲宣佈:“竟然沒有勇氣承擔激怒我的下場,就千萬不要企圖惹怒我。”
等易泛泛換好衣服再上臺的時候,錄製還沒有開始,製作方讓所有工作人員及觀眾多等了易泛泛兩分鐘,這都是史有云的功勞。史有云不喜歡梁蓓蓓,從工作人員那裡得知易泛泛被梁蓓蓓潑了紅酒去換髒衣服可能會遲到,於是便用補妝之故藉口多央了導播幾分鐘之後再錄。
她有心幫易泛泛,節目錄制不到半小時的時候,史有云裝作不經意地詢問:“咦,泛泛,你臉上的疤是怎麼回事?”攝影機對準易泛泛的臉,不斷放大給特寫,旁邊的助理主持人右賀也開始搭腔:“雲姐你這是不關注網路,前段時間一直都在傳呢,泛泛這是拍戲的時候給人害了。”
“害了?”史有云做出驚訝的樣子,嚴肅起來,“泛泛你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易泛泛按照萱萱給她的劇本演,被人詢問傷疤,先是露出茫然的表情,繼而難過,再而難以啟齒的柔弱,最後如同雨後彩虹般明媚的微笑,那微笑的弧度不能太過,還要看出裡頭的受傷來。
“這不過是我演藝生涯的試煉,每個人都得學會成長,這一條疤是我成長的代價。在這個圈子裡,我不可能被保護得像公主那樣好,所以我不要再被人保護,我要自己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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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錄制完成之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易泛泛去廁所洗了把臉,剛剛抬臉便看到鏡子身後站著一個男人。
“是你?”易泛泛皺眉,“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啊,小美人,我們又見面了。”梁湛在鏡子裡頭衝易泛泛招手,唇角輕揚,妖冶的眸子裡泛出瀲灩的光,興味至極。那輕浮的表情不僅不令人討厭,反而讓人覺得極有魅力,“我來給蓓蓓探班,結果那丫頭竟然說你也在這裡,呵呵,真是意外收穫。”
顯然易泛泛不買他的賬,冷臉道:“別用那麼噁心的名稱叫我。”
“嗯,我想想,他是怎麼叫你的?噢,我想起來了,泛泛?泛泛對吧?他是這樣叫你的?”梁湛不動聲色地靠近盥洗臺邊的易泛泛,勾唇,“我也叫你泛泛,如何?”
“你給我滾開!”易泛泛下意識地轉身,拿眼睛瞪視梁湛。這個男人靠這麼近做什麼。
濃烈的男星荷爾蒙撲面而來,梁湛湊到易泛泛的頸窩處,深深地吸了一口,彷彿毒癮發作。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簡直好聞極了。”梁湛潮溼的聲音彷彿毒蛇塗著紅信子一般,令人發冷,“你說,若是你的身上染上其他男人的味道,他還會不會要你?”
“混賬,竟然對孤無理!”易泛泛大怒,這個不要臉的男人什麼意思?難道是要向她自薦枕蓆嗎?她才不要!“你這樣水性楊花的男人!竟然還想得到孤的垂憐,簡直是痴人說夢!”
被大力推開的梁湛一時也有點蒙,按照正常套路,被調戲的良家子不都是應該怒斥“你神經病啊”“你再敢亂來我就喊人了”這樣極度滿足他大男子主義的話來拒絕嗎?
怎麼劇情到了這女人這裡就完全崩壞了呢。
“水性楊花”?
“痴人說夢”?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梁湛皺眉,只當是易泛泛拍古裝戲拍魔怔了。
自從易泛泛上次被韓於墨用身體教導了一次之後,她現在想要打架之前都開始學會敵我分析起來。在更衣間的時候,易泛泛是肯定自己打得過樑蓓蓓那小身板才掌摑了她。但是如今,易泛泛自己也拿不準她到底打不打得贏梁湛,便只得先逃走再想辦法,於是轉身便逃。
剛剛衝到廁所門口握住把手,卻突然被後方大力地擒住胳膊。
一陣天旋地轉,易泛泛被抓住的那一瞬間的念頭便是:該死,她打不過他。
“想逃?”梁湛溼冷的聲音在易泛泛耳畔響起,“先得看看我同不同意!”
易泛泛被他擒住了胳膊反手壓在盥洗臺上,唇上一痛,這男人竟然吻了她的唇!簡直該死!易泛泛拼命地踢打他,可是沒想到這男人的力氣竟然這麼大,易泛泛被反剪在身後的手不斷地摸索,碰倒了盥洗臺上的裝飾細頸花瓶,她心中一喜,慢慢鬆了反抗的力道,只待致命一擊。
梁湛只當是易泛泛的力氣用盡了,於是便慢慢放鬆了警惕,專心致志撬開易泛泛緊鎖的貝齒,正待這時,易泛泛突然發力,舉起花瓶猛地砸了梁湛腦袋,猩紅的血液一下子便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