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昨夜遇刺,直到現在。。還。。還昏迷。昏迷不醒。”李德順哆哆嗦嗦的將話說完了。
慕容江知覺眼前一黑,險些摔倒。幸好李德順眼疾手快,忙站起身,扶著他欲倒下的身體。
“是怎麼回事?太子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昨天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現在你就告訴朕,他受傷昏迷不醒?”慕容江揉著自己的額頭,看著身旁攙扶自己的李德順。
“剛剛小三子過來通知奴才,說太子他昨夜受傷回宮了,太醫診治了一夜,至今仍然還在昏迷之中。”慕容江一聽李德順的話,胸口一陣憋悶,他伸出手捶著自己的胸口。
“皇上,皇上,您沒事吧?”李德順焦急的問。
“擺駕‘玉瓊殿’,真要親自看看太子的情況。”慕容江站直身體,向前走去。可是他的背影是那樣的滄桑,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太子,不要再失去一個了,他也失不起了。
明月漸漸地恢復知覺,她感覺自己渾身都好痛,彷彿是剛剛經歷了地獄的酷刑一般,沒有一處是不痛得。
她試著動了動手指,“啊,好痛。”明月的右手,已經上過了藥,漸漸的消了腫,可是卻仍然用著繃帶纏著,以防止再次感染。
“皇妃你醒了。”蘭兒高興地說。
“蘭兒,你怎麼會在這裡?”明月有些驚訝,蘭兒不是應該還在國廟的嗎,此時怎麼會在這裡,難道這裡是國廟嗎?明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沒錯,是璃宸殿她的寢宮裡。
蘭兒知道明月好奇,只是笑著說:“皇妃,你已經昏迷一上午了,我是剛剛才被殿下從國廟召回來,專門來照顧你的。”
“不要跟我提他。”明月有些激動,她不要聽到有關那個人的一切。
“是是。”蘭兒知道自己小姐不喜歡二殿下,所以自己也不碰釘子,應著不再提慕容宸。
“皇妃,您現在好些了嗎?”蘭兒將被子又給明月向上拉了拉,然後掖好。
“我全身到處都痛。”明月一想到自己肚子和手都被慕容宸摧殘過,心中就一陣難過。每難過一分,心中對慕容宸的厭惡就增加一分,對他的恨也增加一分。
明月輕輕的動了一下身體,想要坐起身,可是身體的疼痛卻使她打消了這樣的念頭,因為她的身體根本沒辦法動彈。她緊擰在一起的眉毛看在蘭兒的眼中,蘭兒只感覺一陣心痛。
“皇妃。”蘭兒知道自己的小姐一定又受了什麼苦了,因為她看到了明月手上纏著的繃帶,還有她那張蒼白得沒有血色的臉,這些都在告訴她,小姐受苦了。蘭兒流著淚,看著床上躺著的明月,不再說話。二人就這樣靜靜的互相看著,彷彿是那情人一般,只是靜靜地凝望彼此,但卻可以感受到對方心中的難過。
而玉瓊殿那邊,相對於璃宸殿的冷清,則要熱鬧得多了。皇上率著一眾人,來到了玉瓊殿,此時寢宮之中只有皇后和慕容宸還守在床邊,而吟月已經去休息了。畢竟她是一個身懷有孕的人,長時間不休息,對腹中的胎兒也不好。起初她是怎麼也不願休息的,最後,終於在皇后和慕容宸的勸說下,才肯回房休息。
“皇上你來了。”
皇后看到慕容江走進房間,只是淡淡的說著,就如同尋常的夫妻般平淡自然。
“父皇。”慕容宸也沒有做什麼多餘的動作,只是喚了一聲父皇。
“偐兒怎麼樣了?”慕容江看著躺在床上仍然昏迷不醒的兒子,心裡有著焦急,可是他是一國之君,不可以大驚小怪,至少在這些宮女太監等外人面前不可以試了尊嚴。“太醫怎麼說的?”
“太醫說,偐兒的手臂可能就這麼廢掉了。”皇后您說到這裡,又用絹帕擦了擦眼角,“偐兒他那麼喜歡練武,可是。。”皇后看著床上的慕容偐,哭得更加傷心。
皇上走到床邊,將皇后摟進自己的懷裡。慕容宸轉過頭,對身後的一眾太監宮女說:“你們都下去吧。”
“是。”所有人都應了一聲,然後紛紛退下。
慕容江緊緊的摟著皇后,手掌輕拍她的後背,“好了,不要哭了。偐兒看到了,也會難過的。”
皇后點點頭,從慕容江的懷中出來,擦了擦淚水。慕容江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兒子,眼睛緊緊的皺著,眉毛緊鎖在一起。
“宸兒,知道襲擊你們的人是誰了嗎?”慕容江畢竟是皇上,看到的事情不僅僅是表面,他還會想到更多的事情。
“還不知道,不過,從昨天那些人的伸手來看,應該不是我們天麓皇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