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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個人的眼睛,而是兩顆黑洞,毫無生命跡象的黑洞一樣。

昨天夜裡,明月的身體在床上已經變得扭曲,疼痛讓她沒有辦法思考,沒有辦法做任何的事情,除了用嘴死死的咬著被角,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房間的門突然響了一聲。她的身體瞬間僵住,儘量的剋制自己,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是,她實在沒有辦法忍受那樣巨大的痛苦,沒有辦法剋制,只能仍然像一條蛇一樣,讓自己的身體在床上扭動著。

透過幔帳,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黑影緩緩地朝著床邊走過來,明月咬著被角的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身上已經滿是汗水,額髮已經完全的潤溼了。但是那雙眼睛卻還是清明的。

那個黑影走到床邊,掀開了幔帳,武功高強的人,視力要好過普通人,所以宇文熙煥很輕易的就看見了床上的人,此時正以一個扭曲的形狀躺在床上,嘴中塞著被角,額頭上全是汗水。

那緊握著幔帳的手,指節有些泛白,眼中是深深的痛苦。

明月的眼睛雖然沒有夜視的能力,但是她已經在黑暗中呆了很久,很久,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所以她也看清了眼前人臉上的表情。是痛苦的,是疼惜的,是悔恨的。還有,一絲她不願意面對的感情。

“對不起。”宇文熙煥聲音有些沙啞,帶著隱隱的痛。看到床上的人像一條蛇一樣,扭動著自己的身子,嘴中發出嗚嗚的痛楚聲音,他的心彷彿要被撕裂了一般。

明月會變成這樣,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因為他,阿拓也不會對明月下手。如果不是因為他,明月又怎麼會承受這麼大的痛苦?

明月的嘴緩緩地張開,將嘴裡的被角放開,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雙手支撐著床板,才勉強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此時,那痛苦又再一次的退去,她又慢慢的活了過來。

她看著宇文熙煥,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他也看著她,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對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明月才壓著嗓子張口說:“我不怪你。”

她諸葛明月現在是真的不怪他了。若說最開始知道事情真相時,不生氣,那是假的。畢竟他們要利用她諸葛明月和龍鳳店來害慕容宸。但是後來,明月仔細的想過,他們宇文山莊本來就是錦辰國的人,而且據說還是和皇族有著深厚淵源的人,他們和天麓本就是不同立場的,所以,他們要害慕容宸,這無可厚非。

她諸葛明月不是真的諸葛明月,也就不是什麼天麓的人,那麼對於哪國會勝利,哪國會覆滅,這本和她沒有什麼關係。因為在她的心裡,本沒有什麼國家觀念。

但是,也許是因為雛鳥情節,當她在藍月睜開眼睛之後,她就是天麓的人,而她的家就在天麓,她的第一次婚姻就是在天麓,所以,她的心裡是不希望天麓出事,不希望慕容宸出事的。

“真的沒有怪你。”明月見宇文熙煥沒有什麼表情,於是又低聲的補了一句。

“可是,你身上的蠱毒。”宇文熙煥表情痛苦,他指著她的脖子,“是因為我,所以阿拓才會給你下了蠱,而且。”

“而且我沒有多久的時間了是嗎?”明月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一臉的平靜,並沒有什麼傷心和絕望。

聽到明月的話,宇文熙煥臉上帶著震驚,他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女子。她竟然知道了,可是,為什麼她會是這樣的表情?好像是已經將生死看的淡然,這死亡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一般。

明月見宇文熙煥沒有說話,於是就當做他預設了,於是又淡淡的笑笑。她的手已經漸漸地恢復了力氣,只是此時指甲已經扣進了肉裡,一股熱流順著指縫流到了床上。

“你怎麼來了?”明月問,“是來為我送行的嗎?”明月笑著說。她看著宇文熙煥那張溫潤的臉,因為是黑暗的房間,所以,她看不清他臉色的白與黑,只能看到他僅僅凝在一起的眉毛。

“不是這樣的。”聽到明月的話,宇文熙煥大聲地說:“不是你說的那樣。”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倒是把明月弄得有些不知所謂。

“不是這樣的,那是哪樣?”明月以為他回答的是自己的那句“送行”,所以臉上帶上了笑。

開玩笑的說:“真是不夠意思,我都要死了,你這大半夜的來了,就安慰我一下,說是來給我送行的,見我最後一面,讓我高興一下,不好嗎?”幹嘛還這樣嚴肅,真是的。

明月在心裡老大不願意了,遇到這樣的木疙瘩。以前就是這樣,總會因為她去青樓的事情,和自己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