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或者是。。想陪爺們喝喝酒?”
聽著他的話,楊順的眉頭蹙了蹙,眼中閃過一抹殺機。他這個人生平最恨別人對自己露出這樣的表情,會讓他產生反感,甚至是殺人的衝動。當年,為了任務,他不得不偽裝成女子。或者是伶官。整天呆在煙花之地,沒少被那些個噁心的人佔便宜。那是他一生最大的恥辱,他不想再聽到任何人提起。
“別廢話了。”楊順的聲音不自覺的冷了很多,一雙眼睛憤怒的掃了一眼面前的雲飛。扔下一句話之後便別過頭,不再看後者。見到楊順這般模樣,雲飛表情訕訕,暗自覺得無趣。
“究竟什麼事情,這大半夜的你過來幹什麼?”雲飛也心裡不爽,他這個人若是睡醒了,什麼事情都沒有,可是若是在覺頭上被人吵醒,那心中是百般不願意的。
楊順這才想起正事,看著面前的人說道:“你都沒有聽到嗎,外面的聲音,大事不好了。”
“聲音?”雲飛皺著眉頭凝神細聽,可是仔細的聽了好一會兒,卻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聲音,“什麼聲音,我怎麼沒有聽見?”他又仔細的聽了聽,除了嗚嗚的不知道是什麼的聲音之外,再也聽不見其他的。
“簫聲。”楊順在說到這兩個字的時候,不自覺的又皺了皺眉頭。“整個大軍此時都已經聽見了外面的簫聲。”
“那又怎麼了?”雲飛還是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就是有人半夜無聊起來吹簫嗎?”他站起身,又拿起床上的衣服披在身上,“不過,這誰那麼大的膽子,竟然大半夜的不顧及軍法,還敢吹簫。”
楊順對於眼前人的反應遲鈍,表示很無奈,他睨了一眼雲飛,沉聲的說道:“不是普通的簫聲,是這些年一直流傳於我們南部的‘盼望’,現在大軍都聽到了這首曲子,人人都想起了家鄉,大軍軍心渙散。”待說到後面幾個字的時候,楊順在雲飛的臉上,清楚的看到了慌亂與不可思議。
“怎麼會這樣,誰這麼大的膽子?”雲飛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此時正是兩軍對壘的關鍵時期,本來自己的軍隊因為皇上御駕親征的事情,已經振奮了軍心,反倒是天麓的兵士們,越來越疲於戰爭。若是到時候和天麓拼殺,也不見的會沒有勝算。
可是如今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不用想,一定是天麓的人在搞鬼。
“大帥呢?”雲飛有些心慌,站起身就朝著營帳外邊走去,“有沒有捉住那個吹簫的人?”
“大帥已經趕過去安撫兵士們了,至於那個吹簫的人,具有看到的人說,是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身材高大,臉上似乎帶著一個面具,看不清楚。”
雲飛頓住腳步,擰緊眉頭,看向白日剛剛過來援助大軍的將軍楊順,不確定的問道:“人沒有捉住?”
“武功很高,等有人過去要捉的時候,他卻迅速的換了地方。只看到一隻通體透明的玉簫一直沒有離口。”楊順將剛剛瞭解到的情況,對面前的人一字不落的說道。他又側著耳朵聽了聽,此時已經聽不到簫聲,但是卻可以清楚的聽到營帳外面嗚嗚的哭聲,還有談論家鄉的說話聲音。
雲飛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一顆心都整個的懸掛了起來,“怎麼會變成這樣?”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卑鄙,竟然會想出用這樣的方來瓦解他們大軍的軍心?若是被他逮到,他定然不會放過這個小人。
今夜對於整個南亞駐守在臨潼關的大軍來說,註定將會是一個不尋常的夜晚,然而,與臨潼關只相隔幾十裡的邊城,此時也並沒有想象中的太平。早前慕容宸正在營帳中與眾位將軍商議軍情的時候,收到了上官宇軒的來信。
信上說了上官宇軒將會在明日太陽落上前,在兩國的交界處等他,有些恩怨,他們應該私下了結一番,他言明,只會帶著南宮曄一人,也希望慕容宸準時赴約。
營帳內的眾人都覺得這定然是上官宇軒的圈套,目的就是趁機將慕容宸捉住,來要挾天麓退兵,這是一個鴻門宴,絕對不能前去赴約。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將上官宇軒說的很是不堪。
吳廣和慕容宸兩人聽到他們的對話,都微微蹙起了眉頭。吳廣偷偷的抬眸看了看左邊站著的慕容宸,見他雖然面上神情平靜,沒有什麼變化,但是那雙眼睛卻已經不像剛剛那般毫無波瀾。
吳廣心中明白,他此時一定很不開心。其實,慕容宸和上官宇軒兩個人真的很像,他們的性格都很怪異,對待身邊的人很重視,但是卻也會不自覺的因為某些事情,而做出傷害的事情。只是他們對待自己的對手,卻絕對的尊重,不允許任何不利於對方的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