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邊,一雙眼睛微微的合著,一臉的閒適。
眼睛微張開一條縫隙,明月從軟榻上半撐起身子,看了一眼身旁的木桌,伸出纖細的玉手,兩根手指輕捏起身邊桌子上放著的葡萄,緩慢的送入口中,咀嚼起來。
汁水在她的牙齒落下時,從葡萄中溢了出來,瞬間充滿檀口,滿口留香。明月又拿起身邊的絹帕擦了擦手指和嘴唇,然後順勢躺在軟榻上,繼續將慵懶進行到底。
站在明月身邊的小丫鬟看到明月這幅模樣,不禁目瞪口呆,心中驚歎不已。
明月恰好抬眼看到她張著嘴,瞪大眼睛的模樣,心中感到好笑。知道她為何會由此表情,不過也不出言點破,只是輕輕啟唇問道:“今日怎麼不見你家夫人?”
“我家夫人今天一早便和將軍二人到寺廟進香去了。”小丫鬟收回驚訝的神色,恢復本來的樣子,恭恭敬敬的低頭說道。
“進香?”明月口中重複,微微的皺起眉頭,似乎好像。昨天晚上的時候,諸葛傾月確實和自己提到過這件事情。
當時她心中正糾結其他的事情,所以雖然看似和諸葛傾月聊天。但是整顆心卻不知道跑到何方神遊了,只依稀記得她好像確實有提到,今天早上要去廟中祈福上香,以保腹中胎兒平安降生。
小丫鬟見明月不說話,於是又接著說道:“夫人早上來過姑娘的院子,可是聽說姑娘還沒有起身。於是就又走了。”
“姐姐來找過我?”明月驚訝的坐起身。滿眼的不敢置信,看著小丫鬟。諸葛傾月來過她的院子,她怎麼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
“夫人來的時候,喚了姑娘幾聲。可是姑娘卻睡的很沉,根本就沒有醒轉,夫人無奈才自己回去。然後和將軍兩人去了廟中。”小丫鬟不敢說謊,如實的說道。
呃。明月的臉抽了抽,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沒想到。她這一睡,竟然睡的這麼死,別人來叫都叫不醒。臉上頓時露出尷尬。
說起來有點囧。昨天她在房間裡休息的時候,聽到院子裡的下人閒聊時說,劉楚楠的身上有一塊令牌,那塊令牌很了不起,是皇上御賜的。只要拿到它,就猶如皇上親臨。只要拿出了那個令牌。就算是這邊城的通關城門,也是可以開啟的。
明月一聽到這個訊息,那顆小心臟啊,簡直比看到自己最愛戀的人站在自己眼前的時候,跳的都要快。弄得她一晚上都在皺眉思索著如何才可以偷到那塊令牌。最近劉楚楠早出晚歸,整天呆在軍營之中,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這位鎮遠大將軍的身影了。
而諸葛傾月又天天和她姐妹情深,整日來找她閒聊,就算她想偷,她也沒有那個時間去啊。真的恨不得自己可以來一個分身術。
這件事情,昨天一天都讓明月糾結夠嗆。所以,當諸葛傾月來找她說是要和她一起去廟裡進香的時候,她也只是心不在焉,隨口敷衍應付一下。
而晚上她一人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皎皎月光時,心中更是激盪不已,以至於一直無法入睡。她已經在鎮遠將軍府,住了半個月的時間,可是卻一直沒有找到好的辦法,混出城去。
而且,看樣子這邊城通往南亞國的大門也一直沒有開啟的意思。兩國的情勢越來越緊張,現在雙方都已經緊緊地繃緊了自己的神經,全國的百姓也知道,現在兩國的戰事,一觸即發,一不小心,就會引發滅國的災難。
明月心裡早就焦躁萬分,現在兩個國家這個樣子,別提讓她有多難受了。
一方是,慕容宸和慕容偐,另一方是上官宇軒和南宮曄,這四個男人,她不願意看到任何一個受傷。當然,也不願意看見他們兵戎相見。至少在她還活著的時候,她希望他們可以和平共處。
“將軍也去了?”明月驚訝。剛剛沒有注意到小丫鬟的話,現在一想,頓時驚訝不已。
現在是關鍵時刻,劉楚楠作為鎮遠大將軍更是應該知道局勢,整天呆在軍營之中,怎麼此時竟然還有閒情逸致,陪著自己的夫人去廟中上香祭拜?難不成是他太過胸有成竹?
小丫鬟點點頭,對於這件事情,她的心中也很奇怪。
明月雖然心中奇怪,但是還是不打算糾結在這件事情上,心中開始盤算起來自己如何才可以偷到令牌的事情。這麼重要的東西,劉楚楠會每天帶在身上,隨著他到處走嗎?
不是沒有可能的。一塊小小的令牌而已,不會佔什麼地方,只要放在身上就可以了,用的時候,隨時拿出來,方便!
但是,他也有可能將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到家裡,以防在外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