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將軍饒命,求將軍饒命。。小的小的知錯了。”華生苦苦的哀求,此時的他恨不得時間可以倒轉,這樣他就絕對不會答應那些人,幫著做這些事情。他也是沒有辦法的,要不然,自己早就已經死了。
恨只恨自己整天嗜賭如命,欠下一屁股債,不然也不會被人鑽了空子,給他下了套,讓他被人捉住把柄,用來威脅。那些人用還錢來做藉口,要挾自己,幫忙他們監視將軍,甚至是今天讓他去偷拿將軍和京城那邊的書信。
劉楚楠將那張紙收好,放回衣袖。站起身,走到華生的身邊,彎腰揪住他的衣領,壓低聲音,冷冷的問:“你以為這麼久以來,本將軍不知道府裡有內鬼嗎?”他鬆開手,華生的身子就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地。
“本將軍只是一直不知道那人是誰而已。”劉楚楠轉過身,不再看他,聲音依然寒冷,他說:“今天,我故意設下陷阱,就是在等這個人上鉤。”
華生一聽劉楚楠的話,知道自己今天多半是凶多吉少,可是心裡卻還是抱有一絲希望,他爹是府裡的官家,這麼多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難不成還不能保全自己的一條性命嗎?
就在華生還在幻想的時候,劉楚楠又突然轉過身,一隻手緊緊的捏著華生的下巴,聲音低沉,眼露兇光,“說,地上放著的令牌還有那些個本子去了哪裡?”
華生的身體一僵,他想起那會自己走過去的時候,確實有看到地上放著一個黃色的令牌,應該就是那些人提到的御賜金牌,可是調動大軍的虎符。
而那令牌之下也好像有藍色的本子,只是他還沒有拿起地上的東西,就已經被人打昏,當他醒過來之後,地面上卻已經不見了那些東西。究竟是誰?做了那隻黃雀?
華生聲音顫抖的說:“奴才。不知,奴才奴才。並沒有看到您說的什麼令牌。”華生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解釋,是否有一點點的作用,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說,那麼這條罪名一定會落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他要為自己辯解。
華生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抬眼看著眼前已經盛怒的劉楚楠說:“奴才才剛開啟機關,就被人打昏了。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有人衝了進來,將我團團圍住,然後就被人駕去了柴房,關到現在,根本不知道將軍口中所說的令牌是何許東西。”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劉楚楠捏著華生下巴的手,加大了力道,隨之而來的是“咔吧”一聲,下巴脫臼的聲音。“說,你的同夥都在什麼地方?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下巴脫臼的疼痛,讓華生的身體開始抽動,額頭上的汗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淌著,“奴奴才不不知。”僅是簡短的幾個字,從華生的口中吐出,卻難如登山,含糊不清。此時的他,恨不得可以一口氣咬斷自己的舌頭,了結生命。
可是,他做不到。一來,他沒有那個勇氣,平日裡的華生就是一個懦夫。自殺也是需要勇氣的。二來,此時他的下巴已經脫臼,話都說不出,更別提咬舌自盡。
劉楚楠鬆開手,“來人。”
迅速從門口進來幾個士兵打扮的人,站在劉楚楠的身前。“將軍。”
“將人帶下去,從今以後不許再踏入將軍府半步。”劉楚楠被轉過身,沒有再看身邊人一眼,聲音中透著疲憊還有無奈。
“將軍。將軍。”華生剛被人帶下去,就聽到門前傳來諸葛傾月的聲音,還有很急促的腳步聲。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諸葛傾月臉色有點白,額頭上還有汗水。
“夫人,發生什麼事情了?”他用眼睛詢問諸葛傾月身邊的翠珠。
諸葛傾月的胸口急促的起伏,翠珠和劉楚楠趕忙將她攙扶到一邊的椅子上,讓她坐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夫人為何如此模樣?”
傾月剛剛確實累壞了,她懷著身孕,剛剛走得又有些急,此時還是沒有辦法說出一個字,只是一個勁的大口呼吸著。劉楚楠又看向眼前的翠珠,“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夫人為何如此?”
翠珠看了看劉楚楠,又看了看椅子上坐著的諸葛傾月,從袖口裡拿出一封信。“將軍請看。”
劉楚楠接過信,開啟看過。是明月寫給諸葛傾月的。“妹妹她離開了?”劉楚楠一臉的吃驚,“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諸葛傾月此時的氣息已經平穩過來,她幽幽開口,聲音還有一些微弱。她說:“丫鬟說她們也不知道明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們一下午時間都沒有看到明月,以為明月是回去休息,等到晚上請她去吃飯的時候,才發現。”
“明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