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實,嘴角便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注意到面前人手中拿著的東西,史梁滿眼的不敢置信,他手握著長劍,劍尖直指對面的人。沉聲問道:“那日在我軍中吹奏曲子的人,可是你?”他的聲音冰冷,裡面蘊含著憤怒、仇恨,似乎還有絲絲的恐懼。
吳廣有些不解,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玉簫,又看了看對面的人。眼中疑惑更甚。他搖了搖頭,皺著眉頭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什麼那日軍中吹奏曲子?什麼什麼呀?他都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吹過曲子,或者碰這隻簫了,就是害怕慕容宸會認出自己。當初他以朱越的身份出現在慕容宸的身邊時,慕容宸是認識這隻簫的。
“哼,明明就是你。”史梁說的非常的肯定,“我認識這隻簫,就是你沒錯。”他一雙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對面的吳廣,嘲諷的笑了笑。“還在那裡裝什麼清高。明明就是自己先卑鄙的,若不是你們做出那般事情,又怎麼會有今日之事?”
一想到這個,史梁就覺得心頭滿是憤怒。如果不是那隻簫曲。又怎麼會讓幾十萬大軍陷入恐慌,讓軍心不穩。如果不是這樣,又怎麼會有聖上的憤怒,又怎麼會有大帥出此下策?
這麼想著,史梁已經完全將這次的過錯全部都算到了對面的人身上,也不待吳廣再說什麼,他就已經怒目一挑,手腕一扭,劍身朝著吳廣的胸口刺了過來。早就已經注意到史梁手上動作的吳廣,完全沒有將這一擊放在心上,身子只輕輕的一晃,便避開了這一劍。
眼見著眼前的人從自己的劍下躲了過去,史梁心下憤怒,口中暗啐一口,馬上轉過身又劍尖一揚,一個上挑的動作,朝著吳廣的身子衝了過去,吳廣就單單從這兩個動作,已經判斷出面前的人實際上並沒有什麼真功夫,也就是一些對付普通人還行的花拳繡腿,心裡也就帶了幾分鬆懈。
輕鬆的避開面前的史梁,嘴角漾起一抹笑意,看在史梁的眼中卻刺眼的很,只覺得是吳廣對他的蔑視。史梁心中憤怒,臉上也漾起了微微的狠意,心中更是早就已經將吳廣大卸八塊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手上加了幾分力道,一個連踢朝著吳廣招呼過去,趁著吳廣轉身之際,史梁手中長劍虛晃一招,在吳廣轉身躲避之際,又迅速抽回長劍,朝著他的胸口刺去,吳廣一時沒有想到他會故意用上一個假招,一時躲閃不及,只能抬手用手中的白玉簫去抵擋。
寂靜的黑夜,只聞“鐺”的一聲脆響,正是吳廣手中白玉簫撞上史梁手中劍身發出的聲音,史梁用的力氣本就很大,而吳廣剛剛這一下也算是用上了幾分真力,此時兩物相撞,發出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倒真的有幾分突兀。
在外處巡夜的人,都聽到這一聲脆響,幾個士兵互相對看一眼,誰也不敢掉以輕心,馬上提著長矛長槍朝著蕪笙的營帳衝了過來。“裡面是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情?”
幾個人都站在營帳外面,一臉的戒備,卻是沒有一個人先衝進去。這裡面的人身份不同,他們是知道的,也曾經隱隱約約的聽別人說過,這裡面的蕪笙是一個女子。男女有別,大半夜的,他們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這麼冒然的闖進去。
吳廣和對面的幾個人都有些慌亂,他們心中思緒萬千,誰都知道此時絕對不能讓外面的人就這樣闖進來,否則誰都不會有好結果。史梁他們一眾人就不用說了,自然是會被亂箭砍死,可是吳廣的下場恐怕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他的真實身份,有可能就會曝光。
這樣想著,吳廣抬手用手中的玉簫指了指對面的幾個黑衣人,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示意他們不要出聲,在見到對方疑惑的表情之後,又狠狠的瞪了對方几眼,終於看到史梁首先點了點頭,這才暗暗舒了一口氣。
他現在真的害怕對面的幾個人心下一橫,做了魚死網破的念想,到時候硬闖出去。他們送了性命不要緊,自己還有些事情沒有做完,這個時候,絕對還不能暴露了身份,也絕對不能離開慕容宸。
否則今生,就真的再沒有遇見他的機會了。
吳廣撩開簾子,走了出去。營帳內的幾個人站在營帳內,盯著映在營帳上吳廣纖瘦的身影,聽到外面飄進來的對話聲音,心頭滿是驚訝。
“是我剛剛不小心打碎了茶杯,沒想到竟引來了大家的誤會。”吳廣看著面前的幾人,臉上帶著和暖的笑容,口中的言辭也很溫柔。
對面站著的幾個士兵幾人眼中有些疑惑,剛剛聽到的那聲音,明明就像是什麼東西撞擊到金屬發出的聲音,一點都不像是茶杯破碎髮出的那種響聲。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