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宸也沒有錯,他們都是這個時代的人,他一個來自異世的靈魂,不應該奢望他們可以接受自己一夫一妻制的思想。所以,他不能怨怪任何人,怪只怪諸葛明月在錯誤的時空,遇到了慕容宸。
聽出裡面人的為難,蕪笙面上閃過慌亂,卻也明白這樣的時候,她來找一個並不熟識的男子,並要求走進人家的營帳,確實有些不合規矩。蕪笙點了點頭,略有失望的應道:“其實,並不是大帥讓我來找公子,”蕪笙的聲音有些小,聽在吳廣的耳中,有些怪怪的,她說:“大帥現在還沒有回來,是我有事找公子。”
蕪笙轉過身,輕緩的說道:“若是公子不方便見我,那我明日白天再過來吧,先告辭了。”話音剛落,也不待吳廣再說話,她便一個轉身,朝著自己營帳的方向走去。
看著漸漸消失在營帳上面的影子,吳廣心口似乎有什麼東西堵著,還不待自己大腦反應,話就已經出口,“等一下。”等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時候,已經晚了,那個身影也停在了原地。
吳廣搖了搖頭,上前兩步掀開簾子,走了出來,“若是姑娘不介意,在下可以陪著姑娘走上一段。”聽到她的話,蕪笙的眼中一閃而過驚喜,連忙點頭道:“當然不介意,吳公子請。”
天上滿是烏雲,隱隱的還颳起了風,天空一片漆黑,看不到一點星光。站在營地外面的土坡上,眺目遠望,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除了東南方向臨潼關那裡燃著點點燈火之外,再看不到一星半點的光亮。
一高一矮,兩抹纖瘦的身影,站在土坡上,望著遠方的黑暗,久久都沒有人說話。吳廣心下雖然好奇蕪笙叫自己出來究竟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並不打算開口詢問。他心裡總覺得單獨和蕪笙在一起,感覺怪怪的。要他和她說話,也總是沒有辦法。
“吳公子。”蕪笙心裡猶豫了很久,也掙扎了很久,總覺得有些話不該她來說,可是若是連她都不去管,她真的擔心,以後這件事情會愈演愈烈,等到最後就一發而不可收拾,終會有人受到傷害。
“不知蕪笙姑娘叫在下出來,究竟有什麼事情。”吳廣看見對方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心中不快,皺起了眉頭,口中的語氣也帶著不耐。
“其實。其實就是,”蕪笙咬了咬嘴唇,有些話真的很難說出口,畢竟她也只是心中懷疑,沒有一點點的證據,也許就真的是她想多了。
“究竟是什麼事情?”吳廣覺得自己的耐性都快被磨沒了,為什麼這個人就不能直接將所有的話都說完,在這裡說幾個字就停下來,真的會將他鬱悶死的。
蕪笙點了點頭,像是下了很大決心的,復又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吳廣說道:“最近這段時間,大帥對吳公子很好。”她的語氣很平靜,讓人聽不出喜怒。猛然聽到這麼一句話,吳廣愣住,還以為她是知道了什麼,眼睛仔細的看了看她,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出什麼,吳廣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他點點頭,“承蒙大帥抬愛,可以在大帥身前盡心盡力為大帥辦事,我很開心。”他說的平靜,臉上的神情並沒有絲毫的變化。一雙眼睛閃爍著清明的光芒,看著面前一身男子打扮的蕪笙,神情卻又黯淡了幾分。
聽了吳廣的惡化,蕪笙心頭疑惑並沒有減少幾分,看著吳廣的神情,反倒變得更加困惑。她咬了咬下唇,又輕聲的開口道:“大帥現在是咱們天麓的太子,他的身上擔負著很重的擔子,有些事情,別人或許可以做,但是作為太子的他,他卻不能做,尤其是。”
蕪笙一雙水潤的眸子,偷偷的覷了覷吳廣,見後者臉上一臉認真的聽著自己的話,她心裡微微安定幾分,“尤其是那些不能被天下人所肯定的事情,他是絕對不可以做的。”
吳廣心下疑惑不解,不明白蕪笙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不能被天下人肯定的事情?”什麼又是“別人可以做,他身為太子卻不可以做?”難道她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吳廣心裡一慌,是慕容宸告訴她的嗎?
對了,一定是他。他的身上一直佩戴著可以和自己懷中的通靈寶玉相互感應的墨隕石,自從自己接近慕容宸之後,這通靈寶玉就開始時斷時續的發熱,尤其是自己為了慕容宸動情的時候,寶玉上的熱度,燙的他胸口一片嫣紅。
既然是這樣,那慕容宸也定然早就知道自己就在他的身邊。
這般想著,吳廣的額頭隱隱的滲出了汗水。既然慕容宸已經知道了,那麼如今眼前的人來找自己說這麼一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是在告訴自己,自己想要的那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