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以後,她有必要當心一下雪梅這個人,不然,自己難保不會被人算計。而且,她也很好奇,她們之間,在她昏睡的這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竟然可以讓一個城府這麼深沉,將厭惡之情掩飾的這麼好的人,突然之間,可以不再掩飾。
南宮曄奉了上官宇軒的命令,在傍晚之前趕到了宮中。
南宮曄接到皇上的書信,看出來這次皇上宣的比較急。南宮曄意識到,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不然,皇上那般對什麼事情都很冷淡的人兒,是絕對不會這樣沉不住氣的。
南宮曄隨著海英走進了御書房,靜靜地站在了大殿之上,待海英離開了,南宮曄才向前走了一步,低低的喊道:“皇上。”
他並沒有行什麼大禮,只是直直的站在原地,像一般的朋友見面那般,隨意的打一聲招呼,他們二人在私下裡從來都不會那般鄭重。
“南宮,你來了。”上官宇軒從那被摞的厚厚的奏摺中抬起頭,滿眼疲憊的看著南宮曄。他的眼中佈滿了血絲,神色有些頹萎。
“軒,才一日不見,你怎麼就變得這麼憔悴?”南宮曄看著上官宇軒那張蒼白的臉,眼中一閃而過痛色。
他總是這樣,做什麼事情都會那樣的賣命,從他認識他的那一天起,就知道,這個人,做什麼事情都一絲不苟,尤其是在這種多事之秋,面對那些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的百姓,子民,他會更加的賣命,甚至不顧惜自己的身體。
“不礙事。”上官宇軒站起身,走到南宮曄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帶著淡淡的笑,那笑容很溫和,彷彿是春天裡最暖的那束微風。南宮曄突然看到他這樣的笑容,有些愣怔,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軒,你沒事吧?”南宮曄伸出手,撫上了上官宇軒的額頭。雖然自從天麓回國之後,上官宇軒已經變了很多,臉上也多了很多的笑容,但是這樣讓人舒服而又溫馨的笑顏,卻還是第一次出現在他的俊顏上。
南宮曄有些不適應。只是,他原本是想和上官開個玩笑,卻沒想到,那手掌所處的地方,真的猶如被蒸烤的極熱的鍋一樣,有些燙手。
“軒,你的頭很熱,是不是生病了?”南宮曄臉上有些焦急,“有沒有宣過太醫?”話音才剛落,他便轉身朝著門外走去:“來人,皇上生病了,快宣太醫過來。”他也不等上官宇軒回話,就自作主張的做了這一連串的事情。
看著南宮曄這般樣子,上官宇軒無奈的勾了勾唇角,“南宮,你還是這個樣子,這麼多年都沒有變不說,似乎還愈發的誇張了。”
被上官宇軒戳到了脊樑骨,南宮曄的紫色瞳眸瞟了瞟其他的地方,以掩飾自己的尷尬。“都病成這個樣子了,還說這麼多的話。”他的語氣有些埋怨,但是眼中確是只有滿滿地擔憂。
“怎麼會病得這麼嚴重?”南宮曄又看了看書桌上摞得厚厚的奏摺,語氣變得有些生冷,“都病成這樣了,還是這樣的拼命。”
上官宇軒無奈的搖搖頭,轉過身也瞥向了書案上的奏摺,語氣舒緩的說:“邴勝國剛剛派來使者,送來戰書。”
“邴勝國,”南宮曄眉毛一挑,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日前,他們的大軍不是已經被慕容宸的那支軍隊偷襲,然後又被我們整個的剿滅了嗎?難道說他們想要背水一戰,進行最後的戰爭?”
南宮曄有些不敢相信。很顯然,現在他們的兵力已經所剩無幾,如果真的進行決戰,也不過是白白送死。即使是他們還有錦晨國的幫助,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除非。
“他們的信中還說了什麼?”南宮曄挑起眉毛,意識到這一點的他,突然感覺到有些脊背生寒,心中有些感到恐懼。有一種很強烈的不好的預感籠上了心頭。
上官宇軒沒有說話,只是將桌子上的信拿過來,交到了南宮曄的手中,讓他慢慢地看。
南宮接過信函,眼睛掃過那張薄薄的紙張。他的眼睛已經變成了深紫色。果然,他心中的那種預感已經應驗,沒想到真的被他猜到了。
“卑鄙。”南宮曄將那張書信捏在手心,稍稍一運氣,便將那張信紙撕得粉碎。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正所謂兵不厭詐,他們這樣做也是很正常的的事情。”上官宇軒輕輕地咳嗽一聲,身體有些搖晃。
“你怎麼樣了?”南宮曄上前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將他攙扶到了龍椅上做好。“怎麼會病得這麼嚴重。”南宮曄暗暗地擰緊了眉頭,“這太醫怎麼還沒有來。”
“不礙事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