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星欏�
雖然那些善男信女們都說她們師徒長得很像,應該是母女,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敢在淨空的面前叫一聲“孃親”。
慧覺有些失望的走出了房間,心裡是十分不願的,但是又沒有辦法,畢竟淨空是她的師父,正所謂“一日為師,眾生為母,”更何況,眼前命令自己的還是親生母親。
房門緩緩地開啟,又輕輕地合上,房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靜的彷彿掉下一根針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半晌,淨空才轉過身,看著明月和慕容宸說:“不知二位想聽些什麼?”
她已經出家,本不應該再提及凡塵的俗世,只是這件事情已經鬱結在心中多年,一直沒有辦法紓解。尤其是,在見到自己的前夫何守義之後,這種感覺就更加明顯了。
她本以為離開了他的身邊,躲得遠遠地,帶著自己的孩子出家,可以讓自己忘卻凡塵,忘卻當年的一切不齒的遭遇。可是,事實證明,這樣的想法是有多麼的天真。每當看著自己的孩子一天一天的長大,她就會想起那件事情。
而那件事情,就像是夢魘一樣,時不時的就會出現在夢境中,折磨著她,讓她每每從夢中醒來,都會驚出一身冷汗。
多年前元明師父就曾告訴過她,假如當年的那件事情不能真的放下,那麼即使她慧根再好,悟性再高,將來也很難更上一層樓。而如今,她是真的、真的想放下,希望可以將壓抑自己多年的事情與人分享。
明月聽到淨空的話,也不客氣,開門見山的說:“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師太您會選擇出家?”
聽到這樣直接的問話,愣住的不僅是何守義何老闆,還有慕容宸。他認識的明月,雖然是一個鬼靈精怪,做事大條,有點神經,喜歡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的人,可是卻從不會這樣的魯莽,今天怎麼會問的這樣直接?
“藍老闆,你。”何守義眼中漸漸起了怒火,他和明月假扮的藍瀟雖然有過幾面之緣,打過幾次交道,但是也不是什麼特別好的朋友,對著藍瀟也不是很熟悉,只知道他做生意很有一套,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將龍鳳店弄得有模有樣。
他還知道藍瀟為人聰明,這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知道了。那時候,他還將自己栽贓嫁禍那個葛大柱的事情查了出來。
想到葛大柱,何守義的眼中就燃起了弄弄的怒火。即使是將那個卑鄙的小人碎屍萬段,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不妨事。”與何守義的激動相比,人家淨空師太就顯得淡定多了。畢竟是出家之人,對什麼事情都看的比較淡,所以,即使是此時聽到明月的這番問話,面上仍然沒有什麼表情,心中也沒有什麼波瀾。
淨空擺了擺手,讓何守義消消氣。
她看著明月說:“這位施主,請受貧尼一拜。”淨空說完,就退後一步,彎下身子,恭恭敬敬的朝明月鞠了一躬。而明月也絲毫沒有客氣,竟然完完全全的就接受了這一拜。
反倒是另外兩人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頭霧水,誰也不知道,這兩個女人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究竟是怎麼回事?”慕容宸戳了明月的胳膊一下,低聲的問她。
而明月則只是轉過頭,朝他擠了擠眼睛,並沒有多解釋什麼。其實,她只是覺得,淨空應該想找一個人說一說當年的事情,將心中鬱結的苦悶說出來。所以,她才會這麼直接的問。
“其實,這件事情要說起來,還要從十年前說起。”就在慕容宸鶴和明月兩個人擠眉弄眼的時候,淨空已經站直身體,娓娓道來那段不為外人所知,不堪回首的往事。
何守義在聽到淨空的話之後,變得面如死灰。他知道,一切都沒有辦法再挽回了,這九年來,他一直在懺悔,在試圖挽回,可是卻一點用處都沒有,反倒更將素綿推上了那條“不歸路”,將她永遠的趕出了自己的世界。
“十年前,陳素綿夫婦二人從外鄉來到了人生地不熟的景德鎮,兩個人雖然沒有什麼錢財,但是卻很恩愛。”淨空瞥了一眼呆坐在椅子上的何守義,然後又繼續說:
“女子很美,人也很好,心靈手巧,靠著給人做衣服刺繡賺錢,男人則每天到外面去做一些工作,兩個人每天都很努力地賺錢,所以生活也漸漸的走上了正軌,只是很遺憾的是,兩個人一直沒有孩子。”
“後來,男子做了點小買賣,賺了一筆錢,決定將這筆錢作為開店的資金,素綿同意了。於是那天晚上,男子和人約好了要去看店面,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