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慕容宸甚是不解,看著慕容偐那副有些呆傻的模樣,更是覺得好笑,“太子殿下,這是怎麼了?”
慕容偐沒有回答慕容宸的話,而是反問道:“皇兄可是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慕容宸剛欲開口,將自己懷疑朱越便是諸葛明月的事情說出來,便聽到身後有說話的聲音,轉過身一看,竟是慕容明。
“二皇兄,太子殿下,真是心繫百姓,竟然這麼早就過來了,真是讓臣弟望塵莫及啊。”慕容明英俊的容顏上,掛著千年不變的笑意。一身藍色的鑲金袍子將他頎長的身形,顯露無疑。
腰間束著鑲金紋銀腰帶,正中間是一顆瑩白如天上的星辰一般的明珠,頭上豎著紫金冠,腳上穿著一雙金邊金底的長靴,整體看來既華貴又不庸俗,讓人感覺親近的很。
慕容宸給慕容偐一個眼色,示意他有什麼話一會再說。慕容偐心中自是明白。便也不追問,轉過身,冷眼看著正緩緩朝自己這邊走過來的慕容明。
“明親王真是說笑了。”慕容偐聲線低沉,聽不出喜怒,臉上的顏色也是平淡,早就不見剛剛與慕容宸在一起時的那般隨意。
慕容明聽慕容偐的話。也不慍怒。本想要再說點什麼,卻正好看到蜂擁而至的文武百官,於是便將話頭止住,朝著大殿的一側走了過去。
慕容宸雖為皇子。可是卻因為身份特殊,又有皇上默許,所以也不是經常來上早朝。很多文武百官。一踏進大殿,看著正前方站著的一身黑衣的慕容宸皆是一愣,甚至有些人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再看一看那一身黑衣身邊的太子。眾大臣彼此對視一下,交換眼中的神色,均在對方的眼中看見了驚詫,知道自己並不是做夢。誰都不知道這個天麓最最不好惹的二皇子,今天究竟是被什麼風吹到了早朝。
慕容明是天麓最年輕的親王,而慕容偐又是天麓的儲君,未來的皇上。平日裡這二人。文武百官在大殿之上都可以見到,對二人的性格也瞭解一些。知道二人都是性子溫和之人。
所以,眾人在和他們二人打招呼的時候,已經很是輕車熟路。然而在看見慕容宸的時候,眾人卻心中躊躇。
慕容宸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又不經常上早朝,最近這幾年又性格暴躁,這樣的人,最是不好得罪,偏偏誰又不瞭解他的性情,就算是打個招呼,也是心中忐忑,害怕觸到了虎鬚。
然而今天,讓眾人吃驚的是,這個一身黑衣,往日裡總是渾身冰冷,讓人不敢接近的慕容宸今天看起來心情好像很好,竟然可以看見他的眉眼中總是蘊著淡淡的笑。
這下子,更是讓文武百官摸不清頭腦。
“皇上駕到!”一聲奸細的嗓音在莊嚴肅穆的金鑾殿上空迴響。伴隨著這一聲大喊,殿中的文武百官全部恭敬的站好,微低著頭,不敢看大殿之上緩緩走出來的一身龍袍的慕容江。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響徹雲霄的吶喊聲中,眾人皆跪伏在地,這一刻所有人的眼中,心中除了那個至高無上的帝王,再無其他。
慕容江坐在龍椅之上,一眼便看見了臺階下面站著躬身施禮的三個兒子,目光尤其有些複雜的看了看那一抹黑衣。隨後又毫不留戀的將下面的眾人掃視一圈,然後說了一聲“眾愛卿平身。”
謝過皇上,文武百官皆恭敬的站起身,退到自己該站的位置。太監總管李德順依然是那一句幾十年不變的話語“有本啟奏,無本退朝。”聲音剛落,便有一人手指白玉圭,從眾人中走了出來。
“臣有本。”那人身著一身文官的官袍,年紀不大,剛剛過了而立之年。恭敬的站在大殿中央,微微頷首,不敢直視殿中的皇上。
“不知曹愛卿有何事?”慕容江眼中微眯,看著殿下站著的兵部尚書曹忠志。
“啟稟皇上,臣收到邊疆的奏報,近期我國與南亞國邊境有異常,南亞駐邊大軍似乎在蠢蠢欲動,蓄謀著什麼事情。而且兩國交往的商業也由於南亞國的種種政令,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
“竟有此事?”慕容江面上不動聲色,語氣卻稍有意外。眼睛灼灼的看了看殿下的兵部尚書,眼神又飄向了一身黑衣,正思索著什麼事情的慕容宸身上。
“不知眾位愛卿,對這件事情可有什麼看法?”慕容江聲音有些冷淡,讓人聽不出喜怒。
一時間大殿之上聲音四起,所有人似乎都在積極的討論著,只有三位皇子卻都面色各異,似乎都在思考著什麼事情,根本就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般。
慕容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