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越慕容宸眼中一抹精光閃過,但是卻被他瞬間隱藏了起來。劉強沒有看到,床邊正低頭忙著救治的老大夫也沒有看到。
慕容宸差點就抓著老大夫的肩膀,聲音中有些顫抖的說:“大夫,無論她是男是女,請你一定要救活她。”他要等她醒來,有些事情他要親自問她。所以,她一定要活過來。沒有他慕容宸的允許,誰也不準死去。
“這個是自然。”老大夫吹了吹鬍須,有些不滿慕容宸的話。他可是行醫一輩子,救人的事情,這是他醫者分內之事,豈會不知道要一定盡心盡力,還用他一個毛頭小子在這裡提醒不成。
切,剛剛要不是他以為這丫頭已經死了,他又怎麼會連看都不看,就想要離開啊。
老大夫已經為明月施了針,慕容宸站在床邊,心中焦急,看著那一根根細細的銀針,刺進床上人的各個穴位之中,他都不敢大聲的喘息一下,害怕打擾到大夫救治,一個不小心,那銀針就扎錯了穴位。
所以,每當銀針扎進肉中的那一瞬間,他甚至都可以聽到聲音,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卻在一點點刺激著他身上的每一個神經。令他也不自禁的皺了皺眉頭。
房間裡寂靜無聲,劉強早已盡退出了房間,守在外面不敢有絲毫的打擾。而慕容宸卻是無論老大夫怎麼說男女有別,他都不肯出去。堅持一定要守在一邊,說是幫著忙在邊上打下手。
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想要在房間裡看著,畢竟大夫是一個男人,床上的是一個女子。所以他不放心,他要看著,以防萬一。
不過,顯然他這簡直就是杞人憂天了。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只見大夫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水,而明月的身上從頭頂。到面頰。再到脖頸、手臂甚至是腳掌上都被炸了很多銀針,看起來有點毛骨悚然的,好像一隻刺蝟。
眼見著大夫抹了一把汗水,撥出一口氣。站起身朝著桌子邊走去,慕容宸焦急的問了一聲,“大夫。她怎麼樣了?”
慕容宸一想到剛剛看到的那處傷口,眼裡心中都是狠狠的一痛。雖然知道男女有別,可是剛剛還是輕輕的瞥了一眼。就只是那一眼,他已經可以確定,床上的人,確實是女子之身,但是胸口處的那個黑黑的血洞,卻那樣的刺眼。
“我已經為她施了針,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可以將那些針拔下來。而剛剛在給她止血療傷的時候,你也看到她的情況了。傷得確實很重。不過這丫頭卻是命大,那一劍雖然刺穿了胸口,卻沒有傷到心脈。”老大夫拿起桌子上放著的紙張還有毛筆,寫了一張藥房交給慕容宸。
“按照這個給她抓藥吧。”大夫看了看床上的人,輕聲的說:“只要她不發燒,明天中午應該就會醒過來了。”
雖然這個女子的脈象奇特,但是卻完全不影響他的救治,相反的,他倒覺得這個女子應該的生命力很頑強,身體好像正在一點點的在恢復當中,而且恢復的速度還挺驚人的,他行醫數載,從沒有遇見過這樣奇特的病例。真的很奇怪,沒想到這個世上,竟然會有人體質這般的特別。
慕容宸半信半疑,看了看床上的人,又看了看大夫,覺得他並不是在說謊。可是那一劍明明刺得那樣深,甚至已經穿透了整個胸口,又在距離心臟那麼近的地方,竟然也會沒有事情?他有些不敢相信。
“大夫,她真的沒有事情了嗎?”慕容宸又問了問。
“嗯。”大夫點點頭。並沒有將他的震驚說給慕容宸聽。那姑娘的體質那麼特別,想必曾經有過什麼特別的機遇,或者是天生獨特。不過,這些也只是他自己的猜測,還是不要瞎說的好。
慕容宸點了點頭,然後將一直守在門外的劉強叫了進來,並將手裡的藥房交給他。等到大夫將那些銀針有一根一根的全部拔掉之後,慕容宸站在窗邊吹了一個口哨,喚來隱在外邊的一個暗衛,將老大夫送走,而他自己則守在了床邊,寸步不離。
床上的人緊閉著雙眼,呼吸仍是很微弱,面色蒼白,好像一個瓷娃娃,只要稍稍一碰就會碎掉。因為沒有下人,所以所有的事情,都是慕容宸和劉強兩個人親力親為,就連為她喝藥,也是慕容宸自己動手。
大夫說的沒錯,明月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四周靜悄悄的,睜開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卻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桌上的香爐裡點著薰香,味道淡淡的,有點像是桂花,總之很好聞。
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明月臉上帶上了一抹慘淡的笑容,原來自己還真的沒有死,本來還以為這一劍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