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將實現轉移到了別處。
他當然知道女子口中的“裝模作樣”指的究竟是什麼。這麼多年,每次他不是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離開了多久,哪一次不是在心裡期盼著時間可以快一點的過去,又有什麼時候,還需要在她面前,細細計算離開的日期的?
想到這裡,男子的面色更加的羞紅,沒想到她,竟然一點面子也不給自己留,就這麼當面戳穿了他,這讓他情何以堪啊?畢竟,怎麼說,他也都是她名義上的“師傅”呢。
總覺的這樣的氣氛,有些尷尬,男子趕緊找了個話題,將這件事情給拐走了,他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說:“剛剛遠遠的就看到了你的身影,看來你的輕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想必在武林之中,能夠勝過你的人已經不多了吧。”
聽到他的誇獎,女子眼中含著笑意,右腳朝後小小的退了一小步,雙腿微曲,朝著眼前的男子躬身拜了拜,聲音輕柔的說:“這都要歸功於師父教導有方,做徒弟的才會學的好。”
“是你自己努力認真的結果。”男子不敢歸功於自己,雖然自己確實武功不錯,輕功在這世上,也可謂是數一數二。但是如果不是她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就光憑他,此時的她又怎麼可能學到如此的境界?
“師傅不必謙虛。”女子轉過身,朝前走了一步,然後回過頭。看著身後那個總是喜歡用那樣溫柔如水的目光,看著自己背影的男子說道:“既然來了。就到我家喝一杯茶水。順便嚐嚐我的手藝,還有再看看徒弟的其他武功練得怎麼樣。”
“好。”男子點頭應道。五年了,他在她這裡呆的時間,雖然不算長。可是也算不得短。她的性子,他比任何人都瞭解。她要是決定的事情,恐怕沒有人可以改變。而對於他自己來說。她的要求,他基本上也沒有辦法拒絕。
兩個人就這樣並肩走著,穿過眼前的這一小片花園。再朝前走了有幾分鐘的石子路,一件茅草房便出現在兩人的眼前。草房的周圍已經用籬笆圈了起來,院子中種著一些青菜,而在院門附近的兩棵大樹上,還拴著一個鞦韆。
男子看著那個門口的鞦韆,眼神變了變。眼前的東西,將他的思緒拉回到了五年前
五年前她從昏迷中醒過來。性子突然變了,對什麼都淡淡的。眼睛看東西的時候,眸子都不會動一下。他甚至都開始懷疑,她是不是丟了三魂或是七魄。
但是,很顯然,事情並不是這樣,她會那樣,只是身邊沒有什麼讓她關心的,她不屑浪費自己的時間於無意義的事情上面,所以才會那般。但是,當他將錦辰國被天麓滅了的事情告知她的時候,他明顯的看到她的眸子動了動。
開始的幾天,她還是那樣不說一句話,對什麼都漠不關心。沒過多久,她便提出要離開山莊,獨自搬到這裡來。她是那般的堅定,堅定到他沒有辦法拒絕。
她的身子雖然已經好了,可是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身上沒有任何的武功,這要他如何放心的下獨自放她離開?所以,他經常會偷偷的躲在林中,遠遠的看上她一會,確定她沒有危險,他再離開。
而那一天,他躲在樹後面,清楚的看到了她坐在這個鞦韆上,默默的流著淚水,那眼中滿是悲哀與淒涼。
“想什麼呢?”女子看他一直盯著那個鞦韆發呆,也不說話,不禁好奇,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換回他的思想。
“沒事。”男子的臉上一閃而過窘迫,收回早已經飄遠的思緒,將目光鎖在眼前人的身上。看著她眼中的漠然,他的心又是一陣抽痛。
五年了,她在面對他的時候,眸中的神色就從來都沒有變過,總是那樣的淡漠,好像什麼事情她也不關心似的,就是自己教她武功的時候,她也只是臉上帶著笑意,可眼中的神色,在面對他的時候,卻從來都沒有變過。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男子看著眼前的女子,摸了摸袖口中放著的東西,一時間竟然有些拿不定注意,不知道究竟該不該交給她。
“請進。”女子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將男子引進房間。給他倒了一杯茶水,然後又說:“現在正是蔬菜成熟的時候,你看,”她指著窗外的那片菜園,驕傲的說道:“院中的菜都已近可以吃了,你先在這裡休息一會,我去給你炒幾個菜來,讓你看看這二十天,我的手藝有沒有變好。”
男子點點頭,看著那抹瘦弱的身影朝著房間外走去,就在馬上要從他的眼前消失的時候,男子突然開口問了一句:“你在這裡快樂嗎?”
女子的身體猛地頓在了原地,挺直的脊背瞬間僵了僵。但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