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昨天晚上皇上和太后娘娘聊了很久。”那公公不再說下去。又朝著南宮曄拜了一拜,“奴才還要回宮覆命,就暫且告辭了。”
南宮曄沒有說話。看著已經走出了宰相府的公公,他的心中頓時百味雜陳。
“曄兒,看來皇上是已經原諒你了。”南宮雄在夫人的攙扶下,緩緩的站起身,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說道。
“嗯。”南宮曄點點頭,但是心中卻在懷疑。皇上。軒,他真的已經原諒自己了嗎?
自從明月從南亞國失蹤之後。上官宇軒便一直對他避而不見,就算是在朝堂之上,也不願多看他一眼,更別說是下了早朝之後。每當他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一臉冰霜的站在自己的眼前,但是卻對著自己視而不見的時候,他的心就彷彿被萬箭穿過一樣,痛得他喘不過氣來。
再後來,因為皇上大婚之時,南宮曄堂堂一國宰相,竟然喝的一塌糊塗,醜態百出,不巧的是,又恰好被太后娘娘撞見,覺得他的樣子丟了南亞國的臉。又因為皇上當眾拒婚,當眾與她爭吵翻臉,太后怨氣無從發洩,便將所有的事情都算到了南宮曄的身上。
所以,第二天的上午,太后娘娘便下了懿旨,對外宣稱,南宮宰相因為國家之前的內憂外患,日夜操勞,而患上了重病,已經臥床不起,所以必須在府中養病。對於這樣的功臣,南亞國的所有子民都應該感激,為了報答功臣,宰相以後便不用上朝,在家好好休養,直到病好為止。
可是,太后的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所有知情的人都知道,南宮曄這是被變相的囚禁了。早就有眼尖的人,聞到了風聲,知道皇上已經不待見他,現在又聽說太后將他軟禁於府中,這南宮宰相府,一時間竟然成了全天下的禁地,大家都對它避而不談,能避則避,儘量不會出現在南宮府方圓一百米之內。
南宮曄倒不在乎這些事情,對於太后娘娘的處罰,還有那些文武百官的牆頭草,落井下石的事情,他早就已經見怪不怪,或者說,根本就無所謂。他唯一在乎的,只有一個人的想法,為了那個人,他不惜背棄天下,傷害明月。
在家“養病”的這段時間,南宮曄真的可謂是閒散至極,對什麼事情都不去過問,每天不是拿出書籍來讀上個通宵,就是從酒窖中,取出一些陳年好酒,猛猛的灌上幾壇。
再不然就是讓海棠給自己弄一點從明月那裡學來的酥餅。但是,他卻不吃,只是擺在眼前,默默的看上一會兒,之後便又讓竹音或者竹韻收拾下去,隨便處理掉。
整天整夜的這樣折騰,即便是南宮曄這樣武功高強的人,身體也會有不支的那一天,所以後來,他真的病倒了。換上了失眠症,只是很短的幾天,他的身子,便瘦弱不堪,就連那雙迷人的紫眸,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這一晚,南宮曄躺在床上,又是一夜未眠。黑暗中,那雙紫眸閃過一些亮光,再不復往日那樣,毫無神采。想到今天公公說的話,他的心有些高興,他沒有上官宇軒會替他求情,難道說,軒真的原諒他了?
他的嘴角上揚,眼睛也微微的眯了起來。但是高興的心情卻沒有持續多久,現在的南宮曄,已經有些不敢相信,皇上真的會原諒了他,今天所發生的事情,是不是他自己在做夢?他將手臂放到自己的嘴裡,狠狠地咬上一口。
“會痛。”南宮曄皺了皺眉頭,“難道不是夢嗎?軒,真的原諒我了?”他真的沒有辦法相信這樣的事情。
才剛剛到丑時,南宮曄便讓竹音和竹韻兩個人進來替他梳洗。他已經有好久沒有上過早朝,今天第一天還朝心裡不免有些緊張。就連以前經常給他梳洗打扮的竹音和竹韻兩個人也莫名的緊張起來,生怕一個弄不好,就給主子丟了臉,被人瞧不起。
南宮曄穿上那件象徵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朝服,依然是那樣的風姿綽約,那樣的光彩照人,雖然現在的南宮曄有些過瘦,這件衣服穿在身上顯得有一點點的寬大,但是依然掩蓋不了南宮曄那種妖魅。他依然是別人眼中那個邪魅的南宮宰相。
南宮曄站在大殿之首,心中竟然莫名的忐忑起來,他既期待,又有些害怕。已經有多久沒有見過那個人了?他真的原諒他,不再怪他了嗎?
文武百官來到朝堂的時候,看到大殿之上那個挺拔的身影,都不免愣了愣神。所有人都知道南宮曄被太后娘娘軟禁在自己的府上,沒有太后奶奶的懿旨是絕對不可以出來的,可是現在竟然出現在了朝堂上,難道說。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但是,自己畢竟是屬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