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親侄兒,她這個做姑姑的,心裡一定也特別的難受。
“嗯。”宇文夫人聽到兒子安慰的話,一直盤桓在眼中的淚水終於還是忍不住,緩緩地流了下來。“你說皇上怎麼就這麼狠心呢?”宇文夫人掏出絹帕,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又接著說:“那床上躺著的可是他的親姑父,我的夫君啊。”
“沒事了,娘,您放心吧,只要有阿拓在,爹他就一定不會有事的。”宇文熙煥拍了拍宇文夫人的肩膀,算作安慰。只是心裡,卻在想著宇文夫人的話。“姑父”?算什麼?在皇權面前,就算是親生兄弟,親生父母又算得了什麼。更別說她這個姑姑了。
“嗯。”宇文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和兒子一起走進了裡間。房間裡很溫暖,爐子裡的火燒得很旺,還在噼裡啪啦的響著。床上,宇文意已經醒了過來。正坐著身子看著走進來的夫人和兒子,微笑著。
“爹,您醒了。”宇文熙煥剛一踏進房間,就看到了床上坐著的宇文意。
“嗯,煥兒,你來了。”宇文意的聲音有些虛弱,臉色還是略顯蒼白,但是和那日晚上相比,已經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了。宇文熙煥走到床邊,眼神有些飄忽。
宇文意看著面前的兒子,知道他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要說,於是對著還站在門口處的宇文夫人說:“夫人,為夫有些餓了,想要喝夫人親手做的蓮子羹,不知道夫人可否樂意為為夫下廚呢?”
聽到宇文意的話,宇文夫人剛剛還陰鬱著的心情瞬間一掃而光,撲哧的一聲笑了起來,故意嗔怒的說:“就算我不願意又如何?夫君就是天,我還能違背了老天的願望嗎?”
“那為夫就在這裡先謝過夫人的大人大量了。”宇文意臉上帶著慘淡的笑容,雙手還在胸前作了一揖。
宇文夫人笑著走出了房間,那笑中有苦澀,還有一些欣慰。至少今天,宇文意已經知道要吃的東西了,就在今天之前,別說是要喝什麼蓮子粥,就是連湯藥想要喂進他的嘴裡,她也費了好大一會力氣。
“煥兒,你這麼急急地趕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宇文意注意到宇文熙煥額角還沒有完全乾透的汗水,故有此一問。
“我”宇文熙煥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明月的病情已經耽誤不得,可是那藥引畢竟不是凡物,究竟要怎麼辦,才能讓父親心甘情願的交出萬年血珠,來挽救明月的性命?
“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宇文意雖然不知道宇文熙煥究竟要說什麼,但是也知道一定是很重大的事情,或許他還能猜到一點點,應該是和那個他大老遠從南亞國帶回來的女子有關。
宇文熙煥走到床邊。彎下腰,將被子又向上拽了拽,將宇文意的身體全部裹在了被子裡。雖然房間裡很溫暖,但是現在的宇文意是病人,身體十分的虛弱,一點也馬虎不得。
宇文意看著他這樣吞吞吐吐的樣子。心中也猜個八九不離十。他不再說話,只是眼睛一直盯著宇文熙煥的側臉。他倒要看看,這個翅膀長硬了的雛鳥,究竟還能死扛到什麼時候。
反正。他的時間有的是,恐怕。倒是那個女孩的時間,不多了吧。不然。宇文意心中這麼想著,眼睛不自覺的又瞥向了宇文熙煥的額角,嘆了口氣。終究再硬氣的男子漢。還是難過美人關啊。
“你不說,我也知道。”終於還是宇文意先開了口,自己兒子的脾氣,他是最瞭解的,雖然心中萬分的擔心著那個姑娘,可是也一定要想一個萬全之策才會開口。他是不會輕易冒險的,更何況還是那個姑娘的性命。
“父親知道孩兒要說什麼?”宇文熙煥吃驚的抬起頭。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床上被包成粽子模樣的宇文意。
“你急匆匆的跑來。應該不是僅僅為了來看我的病情那麼簡單吧。”宇文意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說的話,一點也不給宇文熙煥留面子,倒弄得宇文熙煥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沒錯,宇文意說的確實是事實。說實話,自從拿到了雪蟬之後,宇文熙煥便知道父親的毒絕對可以解。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阿拓解不了的毒,他絕對相信宇文拓的實力。所以,他根本就不擔心。
宇文熙煥不說話,只是抬起頭,看著宇文意,等著他繼續往下說。果然,宇文意又說:“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是為了咱們宇文山莊的鎮莊之寶,‘萬年血珠’。”宇文意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宇文熙煥的表情,在看到他的臉色猛的一變的時候,知道自己說對了。
“是為了她嗎?那個你從南亞國帶回來的女子?”宇文意看著面前已經有些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的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