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這還是說她有錯呢。
珍娘聽了沉思半晌,然後笑著福身說道:“恭喜娘娘。”
秀蘭一愣,問道:“姐姐你這是做什麼?我喜從何來?”
珍娘站起身笑答:“陛下正翹首期盼著妹妹回宮,這還不算喜麼?”
秀蘭皺眉:“他哪盼著我回去了,這是還跟我較勁呢!”拉著珍娘坐下,嘆道:“要是沒個說法,我是無論如何不能回去的,不然回去了又如何?還不是沒人拿我當回事?等再有新人了,我更是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
“妹妹說得對,自然是不能輕易就回去的。”珍娘點頭,“不過我的意思是,陛下打發人送了這封信來,恰是因為惦記著妹妹,盼著你早日回去。不然他聽了你昨日的話,只怕早就惱怒丟開手了,哪裡還會再打發人來?”
這倒也是,可是:“就算昨日不惱,今日我不肯回去,他也一定會惱了的。”
珍娘笑眯眯的,“其實我這裡倒有一個主意,不知當不當講。”
秀蘭瞪大眼睛問:“姐姐有什麼主意?”
珍娘湊近秀蘭耳邊,把她的主意說了,秀蘭聽了琢磨半晌,又跟珍娘商量了一下,然後起身下樓對彭磊說:“我家裡沒有筆墨,就不給陛下回信了,你替我回稟陛下,就說秀蘭自知有錯,不堪侍奉陛下,請陛下勿再以秀蘭為念。”
彭磊一張臉立刻皺了起來,卻也不敢多話,回道:“既如此,小人等就先回去。”又指著趙和恩說:“陛下說了,趙和恩一貫侍奉娘子,怕娘子在家使喚人不便,讓趙和恩留下侍候娘子,娘子若有要傳話跑腿的,只管吩咐他。”
原來這昏君還有後招,秀蘭看了一眼趙和恩,見他恭恭敬敬的站著,想著以後還有事情要倚重他,而且也確實需要一個跑腿傳話的人,就點頭:“多謝陛下想著。”
彭磊除了留下趙和恩,又給秀蘭留下了許多她自己的用品,看起來倒像是真想留她在家裡常住的樣子。張氏等人都有些著急,又勸秀蘭低頭認錯,快點跟著回去。
“好了,娘,姐姐,我心裡有數,你們就別跟著操心了。”秀蘭把母親和姐姐都送走,留雲妝和趙和恩在外面侍候,自己回房。
珍娘看她進來,站起來相迎:“都送走了?”
秀蘭點頭:“再來這麼兩次,就算我不肯,我爹孃也得把我硬押上車送回去了。”
珍娘失笑道:“妹妹說笑了,兩位老人家也是關心你。”
兩人又就先前商量的計策確定了細節,一直到午時前珍娘才告辭:“我先回去安排一下。”
“姐姐吃過飯再回去吧,上次擾了姐姐一頓飯還不曾回請呢!”秀蘭挽留道。
珍娘推辭:“時候不早了,再吃了飯怕趕不及,來日方長,咱們且先記著就是了。”
秀蘭也就沒有再留,親自下樓送她走了。等吃完飯,雲妝藉著侍候秀蘭睡午覺,旁邊沒人的時候,勸她:“娘子,您還想等什麼呢?奴婢瞧著,陛下今日遣彭磊他們來,就是想接您回去的。”
“想?他想的什麼,誰知道呢?我只知道彭磊可從沒說過要接我們回去,我們若是就這麼回去了,算怎麼回事?”秀蘭心裡還是把雲妝當自己人的,所以跟她多解釋了兩句。
雲妝想一想也是,於是又問:“那娘子打算什麼時候回去?陛下恐怕不會親自來”
秀蘭躺好了,一笑:“等等再看吧。你別擔心,也去休息吧,別忘了看看趙和恩安頓好了沒有。”
雲妝應了出去,下樓到東面隔間裡去看趙和恩,見他已經收拾好了,正在坐著,就關了門問:“陛下留下你,到底是什麼用意?”
趙和恩起身相迎,聞言答道:“陛下只讓我好好侍候娘子,別的讓我聽您的話行事。”
雲妝頓覺重擔壓身,無力說道:“聽我的?我哪有什麼法子啊?眼下是娘子和陛下較勁,哪裡聽得進我的話?”兩個人對坐,都是滿臉愁容,最後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眼看著秀蘭若無其事,每日裡不是在家裡陪張氏說話,就是去找許家那位太太說話,日子過得甚是悠閒,似乎並不以回宮為念。而西苑那邊也安靜了下來,接連三天,那邊並沒有一點訊息再傳來,也沒有人再來探望,好像忘了留在家裡的秀蘭一樣。
又過了兩天,雲妝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跟趙和恩嘀咕:“這位許家的太太怎麼總引著娘子見那些尼姑?還帶著娘子一起聽她們講經,我瞧娘子這兩天手裡也總拿著經書,可別看得移了性情。”
“娘子可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