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歡笑聲。
“怎麼這樣高興?”秀蘭聽出裡面還有女孩的笑聲,很驚奇那麼靦腆守禮的孩子也能笑得這般開懷,跟長公主一起進了院門,原來兩個孩子正在盪鞦韆,皇帝坐在一邊看,還指揮著推鞦韆的下人們。
楊嫻正玩得高興,一看見母親進了院子,立刻讓身後的人停手,乖乖的下了鞦韆,收了笑容上前行禮。
阿鯉也看見了秀蘭,從宮人懷裡掙脫,撲過來抱秀蘭,秀蘭彎下腰給他又擦了汗:“瞧瞧你玩得滿頭汗!”又摸他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被汗溼了,正要叫人帶著孩子去換衣服,一轉頭看見長公主正給皇帝見禮,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忘了有別人在,竟從進院就沒理會過皇帝。
長公主也有些驚奇秀蘭對皇帝的態度,不過她性格內斂,也沒什麼表示。
皇帝站起身,讓長公主免禮,說道:“難得今日皇姐帶著嫻姐兒過來,我剛讓御膳房多備了幾道菜,一同用午膳吧。”又看了一眼離他不遠的嫻姐兒,嘆道:“這孩子一轉眼都這麼大了。”
長公主拉過嫻姐兒,點頭笑道:“就是呢。嫻姐兒見過陛下了?”
“嗯。”嫻姐兒看了眼皇帝,又看她母親,小聲說:“陛下讓我叫舅舅。”
長公主聞言也看了眼皇帝,笑道:“這裡沒外人,叫就叫吧。”
秀蘭忙招呼大家回逸性堂去坐:“日頭高了,這裡曬得很,孩子們都出了汗,進去坐坐消消汗吧。”
於是皇帝當先而行,秀蘭陪著長公主,讓乳母抱著阿鯉在後跟著,一起回了逸性堂。
一頓飯吃的鴉雀無聲,秀蘭看嫻姐兒是宮人布什麼菜就吃什麼,吃的也不多,恐怕她沒吃飽,飯後又讓上了些點心。
正好阿鯉玩得累了,要乳母帶著去睡,秀蘭就提出也讓嫻姐兒去歇一會兒,順便把點心給她帶著。
長公主因有話要跟皇帝說,就讓嬤嬤陪著嫻姐兒進去歇著,自己跟皇帝說了來意。
“倒是我疏忽了,樅兒今年有十四了吧?是該選妃了。”皇帝捧著茶盞,神色倒算得上平靜,“既然母后讓皇姐幫著參詳,皇姐跟樅兒也一向親近,此事就有勞皇姐了。只要母后喜歡,我自沒話說。”
他不太在意衛王娶什麼樣的王妃,反正皇室可選的範圍都一樣,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若是衛王府人手不足,也可以叫黃國良幫把手。樅兒是皇兄的長子,婚事還是要好好操辦的。”他現在有了兒子,對這個侄子也就沒有了以前的芥蒂。
長公主應了,又替衛王道謝,然後坐了一會兒就要告辭。皇帝也沒挽留,只說以後有暇,讓長公主常帶著嫻姐兒來玩,又讓秀蘭替他送長公主母女。
等送走了長公主,秀蘭回來問皇帝:“今日是誰求見,怎地去了那麼久?”
“唔,是李東陽。”皇帝有了些倦意,眼睛微微合上,答道:“白昂那邊治河已有成效,我讓他回京了,總算沒白花了我的錢。”
,你揮金如土買地蓋大宅子、弄影視基地(秀蘭始終覺得劉群振乾的那一手,實在很像後世的影視基地)的時候怎麼不心疼錢?
不過她看皇帝似乎困了,也就沒跟他理論,給他墊好了枕頭,讓人打扇服侍著,自己去看阿鯉了。
皇帝一時也沒有睡著,他在尋思邊軍的事。剛剛聽長公主說起衛王選妃,他一下子就想起燕王今年已經十六了,今年出了孝也該成親了。
這幾年趁著他年幼,手下兵將各有私心,皇帝也想法收攏回了一些兵權。可因有康平郡王從中搗鬼,他收回來的也不過是十中二三,倒讓康平郡王撿了些便宜。
不過現在燕王出了孝再娶了妻,也該開始掌事了。燕王府裡的人也說,這位年輕的燕王頗有些雄心,對他那個叔叔也很是不滿,早年埋下的種子開始發芽,皇帝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成果了。只是卻要把局勢掌控好,萬不能叫那個韃靼小王子漁翁得利。
唔,還是缺大將啊。武舉的事總要抓緊才好。
所以說,當皇帝真是麻煩透頂的一件事。再偷懶不管事,邊疆戰事也不能不管,軍權制衡更得花心思,再加上各處天災,簡直要了人的命!
雖然皇帝一向對軍事就比對朝政有興趣,可是他自己去不了邊塞,不能實際掌握情形,只能派人出去處理,這派出去的人吧,信得過的能力一般,能力強的他又不太相信,總是難以兩全其美。要不然,採取秀蘭的建議,在五軍都督府之下弄個武將學館培養親信?
想起秀蘭來,皇帝又有些驚奇,他真搞不清楚她那些亂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