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蘭閉上眼睛,由得她們給自己敷眼,心裡給自己做工作,若是一會兒能見到昏君,再不能忍受,也得給他賠罪,請他千萬別遷怒家人。
至於別的,昨天都已經給他那樣佔過便宜了,在這裡她是別想再嫁給別人了,只能由得他高興吧。安穩的種田生活就這麼一去不復返,眼下也只能重新做計劃,來迎接那殘酷的宮鬥線了。
其實昨晚在痛哭的時候,有那麼幾回,秀蘭是真的很想起來找個什麼東西結束自己的生命,她有些想不通,自己這樣珍惜的生命,卻被人這樣的羞辱,那麼自己的珍惜還有意義麼?活著還有意義麼?不能按自己喜歡的方式活著,生命的意義在於哪裡呢?只是活著就夠了麼?
那麼死呢,死固然可以結束一切的痛苦,可也終結了一切的可能,不論是愛恨悲喜,一切的一切都將就此終結,沒有努力過就去死,似乎也是很不負責任的行為。這個時空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①,她若是自戕,那麼就是對父母極大的不孝。
在秀蘭還沒想出個所以然的時候,眼睛的腫終於消去了一些,加上有人來催:“陛下催問王姑娘了。”
秀蘭一驚,宮人們則立刻手腳麻利的扶她起來,給她理了理裙襬,就簇擁著她上樓去,轉進了一間屋子。秀蘭抬眼一看,那昏君正坐在羅漢床上,旁邊擺著几案,上面擺了滿滿的吃食。這回秀蘭不用人催,自己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