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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的問:“小姐,你怎麼哭了?”

“棋兒,我們回家。明天不來了。”

棋兒頓時開心的忽略了她的傷感,喜道:“小姐終於看夠人了!這陣子天天陪小姐坐街角,悶都悶死了!”

“嗯,明天不來了。不來了。”她機械的重複著。

慢慢站了起來,扶著棋兒的手站了一會,緩一緩坐麻的雙腿,才黯然離開。

石階對面的茶棚底下,一個坐在那裡喝了整整一天茶的客人,茶杯從指間滑落,摔到腳下青石板的路面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回到家後,唐果就覺得頭重腳輕,懨懨的沒有力氣,飯也吃不下。棋兒趕緊去告訴了夫人柳氏。很快郎中就來了,診脈之後,說是受了些風寒,並無大礙,開了些驅寒的藥物。

棋兒將煎好的藥端到床前,服侍她喝下。

喝了湯藥後的唐果沉沉睡去,棋兒也伏在床邊昏昏欲睡。半夜裡被小姐抽泣的聲音驚醒,趕緊上前檢視,卻見小姐還睡著,可能是做了噩夢,抽噎不住,眼淚打溼了枕頭。

燈光下發覺她的面色潮紅,伸手試了一下,果然是發熱了。

棋兒打來熱水,浸了熱手巾擰得半乾,覆到小姐的額上。然後伸手有節律的拍撫著她的肩膀,良久,小姐睡夢中的抽泣才漸漸止住。

棋兒看著她的睡顏,嘆息了一聲:“小姐越是長大,越是與我生分了,連為什麼事傷心,都不肯說與我聽。”

郭家大小姐的體質原本是極好的,很少生病,偶而感冒傷風,喝點薑湯或是湯藥,隔天也就好了。可是這一次小病居然斷斷續的總也好不起來。自第三日燒退下後,就開始咳嗽。一陣咳上來時,咳得淚花四濺,好半天才能平息。白天懨懨的無力,晚上也睡不安寧。

這場感冒讓唐果煩悶不已。她懷疑自己現代人的靈魂改變了這具古代人身體的體質,是不是離了抗生素就治不了感冒了?搞得全家人跟著憂心,棋兒更是整夜的伺候她,夜裡睡夢中若是咳嗽就替她撫背,若是咳醒了就遞上水來潤喉。

她覺得這不過是小毛病,不願讓別人伺候,再說感冒是會傳染的。可是棋兒總是不依,無奈之下她只好畫了個口罩的圖樣,讓棋兒自己做了戴上,免得被她傳染。棋兒因為覺得戴了這東西就像在嫌棄小姐一樣,拒絕佩戴,但唐果堅持說她若不戴就不準進裡屋,棋兒拗不過,只好敷衍著戴了這個怪怪的面罩。

她的咳嗽一直拖了十多日還未好轉,郭宇駱也著起急來,怕轉成癆症,請了名醫來看,抓來一包包的草藥。唐果每天喝湯藥就能喝個大半飽,再加上食慾原本不振,整個人懨懨無力,消瘦蒼白,面板都似乎變成了半透明的。

更讓她苦惱的是,自己的心情總是陰霾著,明明想活的明朗一些的,卻總是打不起精神。

都怪這該死的感冒。都怪古代沒有抗生素,連個感冒都治不好。她煩悶的想著,據絕去碰觸心情不好的真正原因。

趴在床上昏昏欲睡時,重重的藥味繚繞在身邊,時不時忍耐不住的悶悶咳嗽,忽然讓她對自己感到很厭煩。

這樣病著的、無精打采的唐果,真讓人厭煩。為什麼還不好,真討厭。

薄荷糖

郭府的側門外,郭軒一個人在玩爆竹。點了幾個後,又覺得無聊,悶悶的坐到石階上,託著腮幫子唉聲嘆氣。

旁邊忽然有人問道:“小公子為何嘆息?”

郭軒抬頭瞅了說話的人一眼。卻見這人身著白袍,長身玉立,面容白淨,很和藹的看著他。

他再大大的“唉”了一聲,道:“姐姐生病了,不能陪我玩,無聊啊無聊。”

那人的眼中閃動了一下,問道:“哦?你的姐姐病的厲害嗎?”

“我不知道哎。他們不准我去看姐姐,說是怕把病過給我。不過孃親說就是感了風寒,總是咳嗽。”

那人默默的低眼站了一會,忽然把手伸到郭軒面前,掌心託了一枚淺青色的小藥丸,道:“我的這藥,吃了以後第二日病就能好。送給你,你設法讓你姐姐吃下,可好?”

郭軒並不接那藥,抬起了頭,一對精靈的大眼睛仔細打量著他。忽然站起來猛的往後一跳,大聲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娘說了,不能吃陌生人給的東西!你到底是什麼人,打的什麼主意!”

對方冷汗下為什麼這小孩這麼精明

郭軒見他吱吱唔唔,更覺得不像好人,回頭朝著門內大喊起來:“快來人啊!抓壞人啊!”

白袍一撩,迅速溜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