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影宮的人在營地不遠處駐腳,我要回去趕晚飯。”
“”唐果又驚又囧。他難道是被劫出癮來了?!“喂,你不要看紫衣宮女們長的漂亮,就主動自投羅網呀。她們做菜都用毒藥當調料的。”急得回身扯了一把寒非離的衣袖,道:“你倒是說話呀,鬼魂兄既然跑出來了,就不要回去了。絕影宮的人不是那麼好相處的。”
寒非離淡淡道:“蝠影自有分寸。”
就這麼一句話的功夫,再回頭看蝠影時,已不見了人影,而門窗照舊閉得好好的。好吧,反正他來去自如,他既不怕蹭飯蹭到毒,她也無可奈何。
隔壁忽然傳來一聲悶悶的痛呼。唐果像被蜜蜂蜇了一般,拔腿就往隔壁跑去。
寒非離坐在桌邊一動未動,眼看著她的衣角一撩消失在視野,眼底忽起波瀾,然後一分分的沉了下去,轉變成沉沉暗湧,直至寂若寒潭。
唐果撞開房門衝了進去,一眼看見洛羽痕蜷坐在浴桶中,一隻手緊緊扒住桶沿,似乎是為了不讓自己滑倒在水中。額頭擱在這隻手的手背上,黑髮溼溼的垂下,看不見表情。
她心中一緊,奔了過去。注意到他的另一隻手捂著胸口。她原本以為是他不小心扯痛了傷口,卻注意到包紮在腰腹的繃帶早已解下,被丟在不遠處。他本傷的不重,再加上他自制的靈藥,應該沒有大礙了。不是傷處疼痛,心口倒疼起來了,是怎麼回事?
雙手小心翼翼的落在他的溼發上。臉上已驚嚇得失了顏色。
他動了一下,慢慢抬起臉來,隨著他的動作,溼發從她的手中滑走,潤澤的臉頰落入手心。眼神安然,只是面色有些蒼白。嘴角盪出一笑,醉迷的笑容頓時緩解了神氣的慘淡。
她略略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問道:“不舒服了?”
他把下巴擱在手背,抿著嘴角,幽怨的看她一眼:“是讓果兒氣得。果兒跑進別人房裡去了。”
“我只是見老朋友來了,進去打招呼呃”猛然意識到說漏了嘴,洩漏了蝠影兄的行蹤,慌忙打住,卻是為時已晚。
他的嘴角撇了一下,不屑道:“不就是蝠影跑出來了麼。”
唐果默。早就該想到他耳力非常,應該是聽到了隔壁的聲音。可是他對於這個隨意逛蕩的人質為什麼毫不在意?還有蝠影,居然自願的回到絕影宮人的手中,她混亂了
“果兒不必奇怪。”洛羽痕淺淺一笑,“蝠影方才也作為信始,來過這個房間。我與寒非離,已達成協議。”
唐果吃驚的睜大了眼睛。半晌說不出話來。她還傻不拉譏的替人家守門呢,如果蝠影是個採花大盜,就她這守門的水平,這兩朵鮮花早就被採完這朵啊採那朵。
洛羽痕道:“我已與寒非離達成共識。我會跟你們一路同行,卻絕不會給他搗亂,相反會給衛清蕭傳出虛假的資訊。蝠影自願返回絕影宮人的手中,一是表明了合作的誠意,二也是想互相監督,彼此有所牽制。”
他瞅一眼仍在驚怔狀態中的某果,問:“果兒想說什麼?”
“嗯你那個”她看著他的眼睛,心中的疑慮盤旋著,遲遲疑疑的開口。
他卻在她探究的眼神中躲閃了目光,睫顫顫的似乎不知看向何處是好。
唐果順出一口氣:“你有沒有被蝠影看光光?”
他忽的笑開,方才的一絲慌亂頓時散去。
她也笑了,問:“傷口癒合得怎樣?”
他略仰了身子,用旖旎得滴水的聲線道:“果兒自己看呀。”
明知有陷阱,她還是忍不住透過迷濛的水色看去,心裡默唸著“只看該看的不看不該看的”嚴格管束著自己的目光掃描範圍,隱約掃到一道暗紅色的細細疤痕。看來癒合的不錯!醫仙的藥就是好啊。
舒心的道:“Ok,很好,我放心了,您繼續洗吧,我先出去”
正欲溜走,他冷不防探出手臂,一把捉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將她和衣拽進了浴桶中,濺起巨大的水花。
突然落入水中,她本能的撲稜著爪子穩住身體,入手處卻皆是滑不溜手的光潔肌膚。一手攀住他赤 裸的肩膀,一手抹去臉上模糊了視線的水漬,剛睜開眼睛,迷濛的視線捕捉到了他眼中忽然溢位的溼氣。還未看清,卻被他按住後腦勺,重重的按在他的胸口。
她的臉與他的心口濡溼的相貼,只聽得清晰的心跳聲響在耳邊。他的身體玉般微涼,桶中的水倒還是略燙的,在熱水中浸了這麼久,為何也溫暖不了他的身體?靜靜的伏了一會,再抬臉看他的眼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