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蹙了蹙眉頭,堅定的抱著她的清夢不撒手。
臉頰被人輕輕的碰了碰。她百般不情願的微睜開睡眼,不爽的看著打擾她的好覺的人。
咦?這位帥哥是誰啊?玉白的膚色,如畫一般完美的五官,漆黑的冰晶般的眸子,披在肩頭的溼溼的長髮,頗有些冰肌玉骨的味道。
卻聽這位帥哥道:“水涼了,莫要在水中睡了。”
聲音好熟悉!對了,是她的人質之前因為光線不好,一直沒有看清他的長相,現在藉著屋子裡的燈光看去,還真是賞心悅目的一隻啊!等一下水中?
低頭一看,猛然發覺自己還是光著身子泡在桶裡,儘管只露了肩頭在水面,但這人這個角度站在這裡,也難免看到不該看的啊!驚慌之下,身子一滑,連頭沒頂到水中,撲騰了幾下才冒出頭來,扳著桶沿,咳了一陣,才扯開嗓子嚷起來:“誰讓你進來的!出去出去出去!”
“在下已經出來了。”
抹去臉上的水珠,睜眼一看,眼前已不見了人影。果然是到簾子另一側去了。
人質隔著簾子解釋道:“方才變態聽不到動靜,猜著姑娘是睡著了,喊又喊不應,擔心姑娘著涼,才出此下策,姑娘見諒。”
這話說的貌似彬彬有禮,可是他的語氣很淡然,全沒有該有的誠惶誠恐,讓她覺得對方的道歉十分沒有誠意。多虧她是一無貞操觀念的現代女性,這要真的一古代小妞被看了,還不得懸樑自盡以示清白啊!這小子,絕對沒有好意。
但又說不出什麼,只能默默的甩了自己一個嘴巴子——以後再劫持人質,先看看惹不惹得起撒!
爬出水桶,擦乾身子,換上掌櫃的提供的粗布女裝。別說,這衣服儘管不華麗,但卻是綠色天然純棉織物,穿在身上相當的舒適。
瞥了一眼簾子,提了提氣,努力逼出威嚴的嗓音,揚聲道:“你,睡桌子,不準再進來!”
“桌上很涼。”
一條被子丟了出去。
“桌子太短。”
“閉嘴!你是人質!想睡就睡,不想睡走人!”心中暗求:這位瘟神,您趕緊走吧。
等了半天沒動靜,悄悄的伸頭一看,卻見那傢伙半躺在椅中,長長的雙腿擱在桌上,身上擁著被子,滿舒適的德行。
悻悻的縮回頭去,爬到床上,拿剩下的一條被子把自己卷巴卷巴,很快睡著了,一夜無話。
早晨起床以後,滿心希望人質先生已自行消失,伸頭到簾子外面看了一看,正看到一人負手立在窗前,聽到聲音,回頭微笑:“姑娘醒了?”輕亮的晨光打在他的身上,身上仍披了他自己的外袍,舉手投足間透出高貴的氣質。神情雖是溫和,眉宇間總透出傲慢和疏離。
她猜的出,能夠出入大將軍府的客人,身份應該非富即貴,想來也是個人物。為什麼這個很人物的傢伙,甘願當她的人質,留在她身邊絆手絆腳?
卻見人質對她微微一笑,道:“綁匪姑娘,人質餓了。”
“咦?你說過不用管飯的。”
“綁匪姑娘難道自己不餓?”
還真是到飯點兒了。不過,當務之急不是吃飯,而是甩掉這隻麻煩人質。旋即挺起胸來,做底氣十足狀:“啊,我不餓,不餓。這位人質,你跟著我也沒飯吃,不如”
“不吃也無礙的。”
“”
“不知綁匪姑娘今天打算到何處打劫?在下樂意配合。”
囧“我不是專業打劫的!”
“那姑娘今天”
“我逛街!嗯!逛街!你也該回家了吧,你媽媽該叫你回家吃飯了。”
“在下是人質”
她扶著額頭,渾身無力啊這是要賴上她啊。她不過是拿小刀子晃了他幾下嘛,犯得著嗎?這人到底什麼人啊?太陰險了!回頭跟郭宇駱打聽一下,然後警告他要交友慎重,這等披著漂亮皮毛的狼,以後不要放進院子裡去。
“我跟你說啊,我不過是綁了你一回,可不能因此養你一輩子啊。我要去逛街了,我身上沒錢,別指望讓我給你買吃的”
某果扶牆而出
京城之內十分繁華,商鋪小販,人來人往,分外的熱鬧。然而唐果無心閒逛,只低頭猛走,見人多就鑽,見彎就拐,走了半天,偷偷往後瞄了一眼,瞥見神定氣閒跟在身後的某人,暗叫一聲苦。
怎麼這麼努力還是甩不掉他呢!眼睛一眯,就打算作弊一下,瞄了瞄近處的牆頭屋頂,考慮著如何運用輕功溜走
正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