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想做什麼?”
“只希望果兒能原諒我”
“少來!”她抬腿又踹了他一腳,“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在我還不知道自己是誰,你就識破了我的身份時,你就想做這件事了吧——藉機混入我的家中,手刃你的仇人,或者是來個滅門!然後劫了我這個活地圖去尋你的寶藏,是不是?是不是!”
問一聲,踹一腳,問一聲,踹一腳,寒非離默默的被踹得趔趔趄趄,活脫脫成了個沙袋。
遠處觀望的齊海搖頭嘆氣:“小姐的腿上功夫退步了好多,動作好生笨拙。”
唐果才顧不得動作是否笨拙,越踹越怒,雙目發紅:“我告訴你寒非離,你休想動我家人一個手指頭,你想殺他們,先殺了我!”
想到家人與寒非離之間可能發生的殘殺,她的情緒幾乎失控,轉身抽出身邊兵器架上的一根棍子,狠狠抽在他的頭上。
那一棍掄下去時,他居然不閃不避,結結實實被擊中了額角。
血沿著眉際淌下,直滴進領口,他也不去理會,只是安靜的看著她,輕聲道:
“小獅子永不會殺果兒。”
她手中仍握著棍子,看著他臉上的血跡,怔怔的愣住。
再也無法坐視的齊海跑了過來,先是抽走了她手中的棍子,好言相勸:“小姐,雖說買的便宜,打壞了也很可惜,小姐饒了他吧。”對著棋兒使了個眼色,棋兒趕緊上前將唐果拉走。
齊海則急忙拉著寒非離去包紮。
唐果突然道:“等一下!”
齊海與寒非離站住腳步。
“齊海,他的傷處理完以後,立刻讓他到我的屋裡來,有點活兒讓他做。記住,是立刻!”
齊海應下。
待唐果走遠,齊海抱歉的看了看流血的寒非離,道:“也不知道小姐為什麼看你如此不順眼。小姐平時待下人極好,從沒這樣過。也不知你這小子觸了什麼黴頭。不過你小子也太木頭腦袋了吧,我不過是囑咐你不要傷到小姐,也沒說她打你時你不能躲啊。”
寒非離低垂著睫,不說話。
陪著唐果往回走的棋兒,奇怪的問:“小姐,我們屋裡有什麼活兒要那個小廝來做啊?”
“鬆土!”
“鬆土?”
“讓他把院子花園裡的每一寸土都下挖三尺,細細的翻一遍!”
“啊?為什麼啊?”
“為了春天的小草好發芽!”
棋兒心道:什麼小草需要鬆土三尺啊?道:“可是現在天寒地凍的,土都凍得堅如鐵石,很不好挖呀”
“不好挖才讓他來挖!”
“”這名叫肖獅的小廝究竟觸了小姐什麼黴頭?
她們回來沒一會兒,寒非離就過來了,頭上纏了雪白的繃帶,低低遮到眉際,平添了幾分悽美之意,看得唐果心中一軟,手暗暗發抖,後悔自己打得太重了。
她卻仍是硬著心腸,啪啦一下,將一把一尺長的小花鏟丟在他的腳邊。
“把院子花園裡的土細細的下翻三尺,不做完,不許走。”她板著臉說。
棋兒在旁側盯著那柄小花鏟,伸手扯了扯唐果的袖子,悄聲道:“小姐,就這把鏟子,那是幾日幾夜都做不完的呀”
唐果的住處有獨立的院落,足足數百平米,花園佔據了一大半。再加上時節正值深冬,想要把凍土按要求翻完,真是一項艱鉅的工作。棋兒見這小廝生得文弱俊美,卻被小姐又是毆打,又是奴役,免不了心中不忍,暗暗抱怨。
唐果咬牙道:“做不完最好,就是要他做不完!”轉身回屋。
寒非離順從的撿起了花鏟,到花園裡蹲下默默的挖。
直到天色暗下,唐果與家人共用過晚餐回來,他才不過挖了一小片而已。她在那個苦苦挖土如鼴鼠狀的人身邊站了一下。
他抬起臉來,把手中的已捲了刃的花鏟舉了一舉,小心的說:“鏟子鈍了。”
她居高臨下俯視著他,道:“鈍了也要繼續用,沒的換。”
“哦”低下頭,默默的挖
她不再理他,抬腳進屋。走到桌子前,開始從懷裡往外掏東西。棋兒站在一邊,驚奇的看到小姐變戲法一樣從懷裡掏出饅頭、雞腿、膀蹄、水果,最後居然端出了一小蠱佛跳牆!
棋兒奇道:“小姐,您是什麼時候把這些吃的喝的揣進懷裡的?”
“啊?哦,吃飯的時候。”
“”小姐的身手夠敏捷,衣襟裡的容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