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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將腦袋死死按在了地上,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只覺左右鬢角依次傳來強烈的刺痛,便失去了知覺。

“糖兒,糖兒”

何處傳來的呼喚聲?不是在叫她吧,她不叫糖兒。腦袋兩邊一跳跳的劇痛,意識昏昏沉沉,她一點也不想醒來。卻有人用手輕輕拍打她的臉頰。

“糖兒,醒一醒。”

她勉強睜開了眼睛,眼前卻是一片漆黑。

“糖兒?”這一次呼喚的聲音裡充滿了疑惑。

怎麼這麼黑?為什麼不點燈?她張口想問,喉嚨卻一陣刺痛,滿口血腥之氣,只發出一聲嘶啞的氣聲,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糖兒,你怎麼了?!”這次的話音裡有些恐慌了。

她怎麼了?

昏去之前發生的事情終於記了起來。

“據說將針扎入人的眼角的一處穴道,即可令此人失明。讓人說不出話來的手段,這後宮中可有的是。”

她驚恐的伸手向前摸去,摸到了一個人的胳膊。是誰?這人是誰?

“是我,衛清蕭。”那人似乎理解了她的意思,開口說道,“糖兒,你看不到嗎?”

她嘴巴張了張,卻發不出半點聲音。怔怔的大睜著眼睛,淚水沿著臉頰滑下。

她瞎了,啞了

衛清蕭突然怒吼起來:“景訣!是你私自將她帶出去的,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撲嗵一聲,景訣似乎是跪下了。開口時嗓音已帶了抑不住的嗚咽:“卑職不知!”

卑職不知!卑職不知!!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全是因為他,因為他啊!

她伸手在身邊一陣亂摸,摸到一隻枕頭,狠狠向著景訣的方向砸了過去。

“糖兒,告訴朕,是誰幹的”衛清蕭似乎想抱住她,卻招來她發瘋一般的反抗,睜大的失神的眼睛裡燃著仇恨的烈焰,嘴巴一張張的,口型分明是在說“滾”,嗓子裡卻只發出小獸一般的嘶鳴聲。

“我走。我走。”衛清蕭急忙的安撫著,向外退去。

及至退到外間,就發出一聲暴喝:“此事徹查!景訣,你查出兇手以後,再自行領死吧!”

“是。”景訣的聲音裡如同帶了血絲,拖著沉重的腳步退了出去。

衛清蕭身周爆發著寒氣,心中充斥著狂怒。只聽得身後傳來一陣喧鬧,於是回頭看去。

原本坐在床上的唐果赤足跳到了地下,大睜著兩隻沒有焦點的眸子,扎撒著手,一味的向前猛衝,彷彿如此就可以衝出那個陌生的黑暗世界。侍女們焦急的攔著她,勸慰著,她卻彷彿完全沒有感覺、沒有聽到一樣,狠狠的使著蠻勁兒,將幾名侍女衝得腳步踉蹌,幾個人糾扯成一團。

衛清蕭的目光越過混亂的場面,與她失神的眼睛寂寂的對視著。一向陰寒的眸子裡,終於有了些許歉疚疼惜之意。

唐果在被灌下安魂湯之後,終於安靜下來,昏昏沉沉的睡著。

再醒來的時候,已是無力再鬧騰,只渾渾噩噩的躺著,坐著,表情木然,心境也像她眼前的景象一般一片漆黑,毫無希望。只是在感覺到有任何人靠近的時候,便會突然暴發,將手邊能夠到的東西全都抓起來砸過去,若是有人強行靠近被她揪扯到,她就會毫不猶豫的一口咬下去,不惜咬下對方的一塊肉來。

她像是被困在敵人領地裡的一頭受傷的野獸,滿心刻骨仇恨,又過分的敏感警惕。想給她喂水餵飯的侍女都被她打傷咬傷,更別提企圖接近她給她診治的太醫了。一天下來她滴水未進,卻仍是暴躁異常。

最後衛清蕭只好讓會武功的侍女點了她的穴,才勉強給她灌了一點水和稀粥。太醫趁機上前給她診斷病因。

診斷過後,太醫隨衛清蕭離開房間,轉到一個僻靜的廊下。太醫二話未說,便跪倒在地。

衛清蕭寒著臉問:“你這是何意?”

“卑職無能。”太醫顫著花白鬍須道。

衛清蕭心中一沉,問道:“她究竟是如何失明失聲的?可診明瞭?”

太醫道:“失聲是因為被灌了一種傷喉毒藥,咽喉處嚴重蝕傷。此種毒藥乃是宮中禁藥,以前曾有宮女被用了這種私刑,從此變成啞巴,據卑職所知,是無法醫治的。至於因何失明,卑職竟看不出來!”

衛清蕭一腳將太醫踹翻在地。

太醫趴在地上嗚咽道:“卑職萬死”

衛清蕭恨道:“你死一次即可。”

太醫驚恐:“皇上饒命!”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