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問罪,已經打入冷宮,等皇上回來後再行死罪。”其實,也不是真好笑的一件事,“皇后這跤可沒白摔。”
“是後宮爭鬥。”采蘩警覺。
“那麼多女人搶一個男人,不爭不鬥豈不是無聊?不過這是皇上家事,我們這些老百姓飯後茶餘說個開心罷了。”顏輝指指空酒杯,示意采蘩倒酒。
采蘩不當他擺架子,乖巧倒滿,“那人確實有才。烏雲之中趴王母,嫦娥跺腳笑掉簪。全無優雅之辭,卻難得十分生動,好笑之餘感慨萬分。家宅不寧,朝堂不寧,天下不寧。烏雲籠罩,不能成祥。”
顏輝終於認真望了她兩眼,“丫頭能說出這話來,可見還有些見地。不過只要一陣大風大雨,烏雲消散就是藍天,不必太悲觀。”
采蘩心裡又是一動。她聽到烏雲二字時,只以為陰沉,不祥,痛苦和掙扎,顏輝的見解超越了她。
這場烤肉宴直至深夜,吃飽了便說話唱歌,還有醉人手舞足蹈的,然後又餓,再吃,酒醒,再喝。四個丫頭倒了三個,唯杏枝滴酒不沾,從頭至尾清醒。采蘩不能強勸,但既然三個都醉了,她便以此為由,讓人把丫頭們送到旁院中休息,又囑咐杏枝照顧,才算遣開。本想跟顏輝告辭,卻發現他正和幾個文士說得興起,心道正好,便悄聲無息退出了顏輝的居所。
隔牆仍聞肉香,酒味拌肆無忌憚的笑聲,夜色不能合攏,讓人了無睡意。采蘩很盡興,儘管三更來閻羅,卻已沒有前兩晚的焦慮不安,心中竟無比平靜。正要往前去,突然身後來一片明光,杏枝走到她旁邊,一言不發。
“你走了,她們三個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