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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部分

受皇上器重的,皇上親征時,他伴太子監國。”

采蘩由此得出結論:兩中立一餘黨。

又覺這位女獄長對自己好得過頭,不是單單受了銀子的好處,便問,“那兩個送飯的丫頭是什麼來歷?”

“衝著少夫人來的,您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您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成精鬼。

那位夫人遲早會露面的。想到這兒,采蘩眼睛一亮,看見獨孤棠對面而來,似乎是剛在堂上問完了話。他也換了素棉袍,她看慣棠掌櫃的簡樸,反而覺得順眼。

“昨晚睡得可好?”獨孤棠問。

“好。今早還吃了一頓舒服的。”采蘩答。

如此,擦肩而過。

“少夫人放心,大公子那邊肅公交待過了,我家那口子也上著心呢,沒人敢給他氣受。”成大姐安慰采蘩。

“你家那口子?”現在擔心還太早,采蘩心裡清楚。

“他是管男牢的牢頭,夫唱婦隨嘛。”成大姐笑道,隨即又刻板了臉,“要入大堂了,若得罪少夫人的地方還請多見諒。這會兒刑司進進出出的外人多,不能讓他們以為我們徇私。”

采蘩沒再說話,但感到雙臂讓人夾了抬高,雙腿騰空過門檻,然後被壓跪在地上。

“兩位夫人都是朝廷命官的家眷,尚未定罪前就不用強跪了吧?而且你們好生對待,不要動粗。董大人,你覺得呢?”說話有威嚴,不失周全,應該是黃煒之父黃天監。

“大人說得正是。”董典正是副審,在刑司是一把手,但這兩件案子的主審中他是官職最小,所以語氣恭恭敬敬。

“兩位夫人請起。”黃天監今日早朝之上受命,其實覺得棘手,下朝後不得不又找皇上討主意。就因為采蘩的身份。

要說采蘩已經承認了自己是在流放途中逃出去的官婢,但有兩個問題。第一,沈家告采蘩與其父監守自盜的案子文庫裡並無記錄,而去年各地呈報上來的官奴登記簿上居然也沒有她的名字。第二,現在采蘩的身份是南陳大官商的千金。況且,她和獨孤棠已經結為夫妻。這麼一來,不能單憑她的話就輕率視之為奴。

皇上較為看重現今,道她能從逃婢成為童家千金必有過人之處,有能坦然承認過往,其中可能真有冤情,又牽涉到兩國關係,需要謹慎處理。

所以,黃天監十分客氣,還讓官差搬了椅子。

采蘩謝過起身,坐好了才發現沈珍珍仍跪地不起,雙手撐地,跌坐著,面色白裡透青,又有一抹病怏怏的潮紅。眸中空洞無神,昨晚的衣物是穿回來了,但全身微顫,好像魂被抽走了一樣。

黃天監見沈珍珍不動,再道一聲請起,最後只能讓成大姐她們去扶,誰知沈珍珍連站都站不了,雙腿無力拖地。

“這是怎麼了?”黃天監皺眉道。

“回大人話,牢中潮冷,東葛夫人可能受涼了,似乎有些體熱。”成大姐不慌不忙作答。

“東葛夫人富貴出身,怎遭受過牢獄之災,也是難怪。”董典正趁機進言,“大人,下官有一想法,不知是否可行?”

黃天監讓他只管說。

“一般的案子都是在人證物證充分之下再將人犯關押審理,但此案關鍵的證據都在浙州,即便今日發出公文,來回就要七八日,更何況還得把證人找齊帶上長安來。沒有十天半個月,恐怕很難再開堂問案。下官以為,此時誰有罪誰有冤尚未定,而且這麼把兩位當人犯關押也有些過早。準她們取保候審,再由官差緊密監行,嚴限她們走動的地域,不知可否?”董典正提議,“不然還沒等到問案,她們就支撐不住了。”

黃天監沉吟片刻,“董大人說得不無道理,但此案之中,有兩名官差失蹤,還有一人丟了性命,頗為嚴重,且皇上也重視,若出現閃失——”

“因此下官建議重保。”董典正已想好,“保人要有正一品三公以上的身份,以五萬兩保金做成抵押文書。棄保逃逸者,保人則要承擔最終的罪責。若能滿足這幾個條件,便可在家候審。”

“條件如此苛刻,單是保人就不好找啊。”不過三公以上,保人同罪和家產抵押為條件,就算有人心虛想跑,也是阻礙重重了。

“這個就看兩位夫人平時的人情了。”董典正謹首。

在采蘩聽來,董典正的保人條件是專門給沈珍珍開的。餘求一身榮耀,早位列三公之上,既然是沈珍珍的義父,當然會為她作保。但自己可沒那麼大的面子請得動這樣的人。定國公滿足三公的地位,卻不可能為自己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