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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地覆。我爹抱我回去,他的妻子痛苦不堪,阿慕由此與爹疏離,以至如今性子孤冷。王妃娘娘,您若以風流報復莊王的花心,結果不但解不了你們夫妻的心結,還傷害了別人。不是糊塗賬,難道還是一樁美談?”采蘩的火氣不在於語調,而在於犀利的字句。

琉蘇和蘇琉姐妹倆但覺對面來疾箭,根根扎入王妃娘娘的身體。

“我成了讓人不屑輕賤的奴婢仍不夠,還要承擔您的過錯,成為比奴婢還不如的雜種嗎?”莊王妃跟男人偷情生下的私生女!這叫倒黴到天雷劈了。

“夠了!”是紫鶥讓采蘩發怒的,但她到此已受不住。

她出生於天衣教,那時候的天衣教其實以女子為尊。師父告訴她,與男子屬於陰陽交合的需要,無謂專一,可對愛慕的男子大膽追求。她因此許了天衣教主,但遇到莊王才刻骨銘心,後來的變故讓她也能與孟津當一夜夫妻而不覺有異。比起師父無常伴。她只有三個男人,實在不多。然而,女兒的指責讓這樣的認知動搖起來。她可以盡歡,然而,是否過於自我?

采蘩緊緊抿住唇,心中自覺說得過份了。紫鶥本不是普通女子,可以說成江湖傳奇都行,怎能用大門不出的貴婦來套用她?自己又不是她,而且那時她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歲,設身處地。自己也許不會處理得比她理智。可是,卻不能表達這份懊悔,只是咬牙倔著。因為不能不怨。在經歷這些坎坷之後。哪怕自己心裡很清楚,那不全是紫鶥的錯。即便紫鶥沒有丟棄她,抬不起頭來的私生身份也會導致另一個悲劇。說不定,跟著爹反而是因禍得福。

然而,頭腦裡很冷靜。心窩裡很委屈。她的孃親還好好的,且地位尊崇,她卻揹負著奴隸之子的名,步履蹣跚。這樣的委屈,小氣得很,但沒辦法一下子消去。

“我能明白你心裡的怨恨。”紫鶥望著采蘩。一旦知道她是自己的女兒,無法對她板臉。

不,她不怨恨。她只是任性。采蘩心裡天人交戰。

“我告訴你這件事,本不期望你立刻認我,只想你知道,你還有娘。”所以這場劫難中,娘會讓女兒平安無事。

不。她不想知道。不知道,就不會情緒起伏。尤其一股翻騰的委屈幾乎令采蘩眼紅流淚。

“我改日再來,你在這兒很安全,正好調養身子。”紫鶥身姿卓絕,離去瀟灑,不似側妃穿著華貴,顯得累贅重重,身心禁錮。

“連我為何被關在這兒都不知道,說什麼調養。”也許這位奇女子用了太多精力愛一個男子,再不如從前慧敏。

“娘娘不會不知道,只是讓你別擔心,凡事有她罷。”琉蘇仍感震撼,很難相信與王爺的感情如此濃烈,連一個小妾都插不進的王妃娘娘竟為別的男人生下孩子。但那時候,她和妹妹還沒進王府,無法知道確切的情形。

“凡事有她?”采蘩笑了笑,“我習慣自己的事自己擔。這裡有一封信,請你們幫我送出去。你們一起也好,任一個也好,記住,親自送到收信人那兒,不要借任何人的手。”

和娘娘一般的性子,好強。暗歎在心,琉蘇接過信,“我去吧,趁天色暗出入,不會驚動到不相干的人。”

采蘩無所謂,等琉蘇離開,讓蘇琉為她拿幾本書來看,絲毫沒有要睡的打算。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蘇琉還沒回來。這對姐妹花能文能武,她不會以為蘇琉不認字。起身正要去一看究竟,就覺背上貼來暖氣,耳邊有人吹息。她不由大驚,手比腦快,拿出婉蟬往身後全力一刺。

“妹妹,是我!”黑影跳上石桌,聲音刻意驚駭,其實冷靜壓低了。

采蘩沒好氣,“這哪裡是孤島啊?集市還差不多。就我出不去,什麼王妃啊閻羅啊都能進來。而且——”打量翹著腿,把玩面具的姬三,“你身上沒溼麼?”不可能是坐船來的。

“本來準備要游水的,還好我有先見之明,早來那麼一會兒,正碰上一隻挺大的畫舫要上這個小島,就搭了順風船。”現在雖是春日,水仍冷,他體質弱,怕遊不到對岸就吐血。

“你坐側妃的船來的?”采蘩冷望。

姬三收起笑臉,目光漸沉,“你若想問我是否聽到你跟側妃,還有莊——王——妃,之間的對話?是。你是她女兒這樣的事,驚得我一魂出竅。蘩妹妹,我要說恭喜你,你會再扎我一刀吧?”

“我從來也沒扎到過你。”什麼叫再扎一刀?“你覺得是可以恭喜的時候?”

“突然有個當王妃的親孃,對普通姑娘來說肯定是天大的喜事。當然,這些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