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走了。
蘇徊翻眼向天。沒有聽眾,只好自言自語,“這女人那麼毒,萬一背到半路上她給我下蠱怎麼辦?”
“是讓你把人弄進去,又沒有一定要你背。”軲轆轉動聲。一輛板車推了上來。推車那人戴著大斗笠,面貌不清,但身形細巧。
蘇徊眼睛一亮,鬆口氣,“還是你聰明。”
一聲幾不可聞,長長的嘆息。
獨孤棠走進一間院子。那裡佈置得跟居瀾園的紙坊差不多。
一個穿桃粉新裝的女子站在紙槽邊上,看背影竟讓人以為是姬蓮,但等她回頭。卻是氣質清清冷冷,乍眼瞧與采蘩奇異肖似幾分,繁花不盡的齊真山姑娘。
央本來在跟繁花說話,見獨孤棠來,立刻跳開。閃入某處當隱身人去了。
獨孤棠不以為意,但見繁花神情不佳。暗道這小子不懂姑娘家心思,自己心虛就跑,沒好好跟人打招呼再走,恐怕這姑娘要自卑了。
“繁姑娘。”她與采蘩姐妹相稱,且確有真情實意,獨孤棠待之略重。
“我瞧見了。”但繁花沒給獨孤棠好臉色,替采蘩不平,“你和那位蓮姬親近得很啊。即便做戲,也不用如此,又拉又抱的。”
“繁姑娘一定要把這些話說給采蘩聽。”獨孤棠微微笑著,“她要因此拈酸吃醋,萬般氣惱我粘著我,我才有福了。”
繁花不相信自己聽到的,“我以為獨孤少帥俠骨柔腸,待妹妹必定是疼寵到骨子裡去的好丈夫。想不到居然是風流人物,敢對她這麼使壞。”
“我不壞,她不理我。我不壞,她壞過我。”這得看老婆是哪一種的。
“那不一定。妹妹不至於要蓮姬死,頂多打發出去罷了。”繁花知道計劃的所有部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