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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蘩應是,“依大姐看,獨孤棠的案子接下來會怎麼審?”
“都已經成親了,怎麼還直呼其名?”獨孤蘭發現了。
“習慣了,改不過來。”果然是大姑子,采蘩感受到一點點壓力,但她抗壓力強,“今後慢慢改。”
獨孤蘭卻也不是那麼挑剔的大姑,說正題神情但肅,“聽你姐夫說,看到大弟押人進府,以及運屍的小廝都已經找出來了。那個犯人的屍身也由仵作驗過,確實是一劍穿心而死。這事不再只是幾個人的口說無憑。但那丫頭的供詞前言不搭後語,準備上刑拷問。不過,即使能證實她說了假話,其他人的證言對大弟仍是不利,而且劍傷和大弟所用的劍正合。我和你姐夫很犯愁,因為如此一來,大弟殺人的罪就逃不過了,而餘相肯定會糾著不放,再往上扣更大的罪名。好在皇上支援我們這邊,要求三堂必須做到無疑點,拖延進展,還能再想別的辦法。”
“大姐,改變這個案子的重心,是否會有幫助?”采蘩一直在想這件事。
“你有什麼好主意?”獨孤蘭哦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好主意還是壞主意,一旦捅破那層紙,可能會牽涉到很多人,而且目前證據並不完全,但我怎麼都不能任人給獨孤棠亂扣罪名。他也許殺了人犯,可那個人犯確實死有餘辜,何罪之有?”采蘩示意丫頭們出去,細細說給獨孤蘭聽。
正月十二。
午後,采蘩和姬三出門會客。那幾個一直盯采蘩梢的官差湊著腦袋在說話,見采蘩出來,表情與從前有些不同,打著笑臉上前問安。
上了車,姬三笑道,“看來他們也知道你相公的案子有轉機了,怕得罪你就是得罪他,態度才截然不同。”
昨日,由肅公呈堂新的證人,指獨孤棠刑求犯人有情可原,因犯人是殺害定國公三女兒的兇手,且有可能受人指使,意圖在送親途中殺害獨孤棠兄妹。三堂上書皇上。皇上認為案情發生重大變化,若一切證實無誤,獨孤棠有罪無罪就需重新來定,而真兇將被嚴懲。
新證人是獨孤棠的妾室胡黎。胡黎供認自己是天衣教徒,受煙雨閣媽媽指派混入定國公府,監視獨孤棠並藉機下手除去。煙雨閣立刻被刑司查封,全部人關押在牢等待審問。胡黎且指定國公續絃董氏為買兇殺人的主謀,曾親眼看到董氏給媽媽的信。董氏被傳喚上堂,不認胡黎所述,因人證物證皆不足,暫且禁足國公府,不得外出。
原本,獨孤棠和采蘩打算不驚動天衣教主,暗中盯著煙雨閣的動靜。如今采蘩卻認為不宜再等,讓獨孤棠安然脫身才是當務之急。所以告知獨孤蘭此事,借肅公之力將煙雨閣端了窩,併為胡黎提供性命保障,讓她轉為獨孤棠這邊的證人,令董氏措手不及。
“昨晚李左相悄悄去了餘府,過一個時辰才出來,而且面色不好看,顯然餘大丞相也沒想到我們竟出了這麼一招,還這麼快的動作。大概沒轍了,李左相走後,餘府又出來兩個人。你猜他們去哪兒?”姬三算是采蘩和央他們之間的傳話人。
“董府。”采蘩道。
姬三翹大拇指,“蘩妹妹,你胸有成竹啊。”
“一直以來,董家刻意和餘求保持距離,但董瑛之父是餘求管下的官員,與上官關係淡漠反而顯得可疑。餘求從來對獨孤等四姓有所顧忌,其下官員之女嫁了定國公,這麼好的機會怎可能放過,軟硬兼施也會讓董典正聽他的話。董典正肯定答應了,不然輪得到他升官?所以,餘求和董典正之間有勾結。獨孤棠是定國公唯一的兒子,他死了,獨孤氏就算斷了血脈,對餘求的好處可謂大極。而董瑛可選人過繼,那就是人偶任操縱了。”獨孤棠倒黴,兩家卻得利。沈珍珍只想讓她沒了依靠,但餘求是借沈珍珍起事扳倒定國公,最終要走向朝爭。
“定國公得知董氏可能是害死女兒的兇手,氣得當場抽刀要砍她,董氏則嚷嚷著要回孃家。我還打探到姬蓮捱了定國公的耳光,被關在柴房裡,說她居心叵測,和董氏狼狽為奸。”姬三幸災樂禍。
采蘩說道,“只要煙雨閣的媽媽交出那封信,董氏謀害繼子繼女的性命就罪證確鑿。不過,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天衣教主神出鬼沒,殺人滅口的話,我們也無可奈何,唯一的好處就是獨孤棠至少會輕判,甚至無罪開釋。”殺人滅口,自然有隱情。隨那些人的死,指證獨孤棠有罪就沒有依據了。也算興風作浪,但她的目的只在此而已。董氏,餘求,姬蓮這些人會不會被牽連倒黴,她沒興趣。
“因為京兆尹府出過同樣的事,莊王這次調來禁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