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采蘩“驚愕”,“我倆臭名昭彰了麼?”
獨孤棠好似說漏嘴一般,但笑不語。
看采蘩收拾碗筷。他才道一句,“采蘩,等這裡所有的事了。你肯跟我過這樣吃五花肉就很高興的簡單日子嗎?”
采蘩拎著飯桶直起身,妖面清濯,“至少得帶一個會做五花肉的廚子,其它簡單的部分應該還成,好比洗衣清掃梳頭泡茶這些。以前是常做的。”
獨孤棠的手掌包了采蘩半邊桃花面,目光似水柔情。“以前你在哪兒,采蘩?”
采蘩笑得眼裡有水花,“還是別那麼早遇到我的好,現在恰恰時。”
鐵門開,牢頭挺不好意思的聲音,“少夫人,剛說要提審大公子了,這個——”
采蘩說聲知道了,半面捨不得離開溫暖的大掌,“什麼時候能有結果?正月十五我上紙擂,你不來我就輸了。”
“我一定到。”這一諾,不輕,因為此時離十五不過五六日。
衙役們過來押獨孤棠走,不知怎麼看著有些兇惡,采蘩捉著他的手,突覺心急,但又無可奈何。指尖涼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站在大牢外。
“牢頭,可會對他用刑?”她忘了問獨孤棠了。
“呃——這個嘛,坐牢哪有不受罪的,但大公子身份尊貴,肅公將衙役們都打點了一遍,誰也不會下重手。少夫人放心吧。”牢頭說完,進裡面去了。
采蘩卻想牢頭沒說實話。獨孤棠確實私提人犯,也確實殺了人犯,如果餘求抓著這兩點不放,除非案情重點轉移,否則肯定要定罪的。
那兩個證人!她眼一眯,對丁二說去國公府。她還真有些不信,定國公眼睜睜看著獨孤棠定罪,反而庇護顯然被人買通利用的大管事和胡說八道的丫頭。但她這日沒去成,上車沒一會兒,讓人請彎了道。
先是車子晃了晃,再來一個陌生的聲音,“童大姑娘,我家主人有請。”
采蘩立刻撩開車簾,只見丁二身旁多了兩人,左右各一掌抵著丁二的腰,說話的人卻在旁邊,一輛四馬烏木車的車伕。三人穿統制的藍錦衣,腰刀也一式一樣的。
丁二道,“小姐若不想去,拼了我這條命,我也不怕。”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又施展著了不得的輕功,讓駕車的自己沒能防備。
旁邊車伕笑,“不用拼命,你家小姐是我主人的貴客,所以特地隆重相請。”
“這麼隆重的請法倒是頭一回,我能否不去?”請還是劫?采蘩看著像後面一個。
“童大姑娘當然可以拒絕,不過你就算不好奇自己的保人是誰,也應該表示一下謝意吧。當面道謝最有誠意,你說呢?”反問,其實不容說不。
“你們的主人是長公主麼?”怪不得衣著官式。
“童大姑娘竟已經知道了?主人曾囑咐過別告訴你,看來有人大嘴巴。不知是誰告訴姑娘的?”車伕神情有些肅然。
“你一副要找人麻煩的樣子,我能說嗎?再者,也是遲早會知道的事,公主不就讓你們來請我了?”公主特意囑咐過的事,獨孤棠從哪兒知道的?而且他還被關著。采蘩心裡剛起的焦慮稍稍冷了。她要相信他。正月十五他會來看自己造紙的。
車伕但覺采蘩說得不錯,便再問,“童大姑娘,去還是不去?”
“你其實並不給我不去的選擇,那就去吧。請你的人回自己車上去,你們帶路,我不會半途改主意的。”南陳的皇帝和公主都見過了,還怕見北周的公主?而且她也正好可以問個清楚作保的事。
車伕一點頭,卻只有一人就跳回他車上去了,身法如飄葉輕巧,但道,“童大姑娘,你後面有尾巴,公主沒打算連他們也請。”
采蘩慢半拍想到還有四個官差盯梢,回頭看卻沒見人。
“我讓人暫時擋了那幾個,但並不想引起懷疑。童大姑娘和這位隨護還是上我的車,我的人會直接把車駕回居瀾園。如此一來,兩面不耽誤事。”馬車停了下來。
能讓她帶上自己人,應該不像是騙子,采蘩對丁二說聲走,便上了對方的馬車。
兩輛馬車就此拉開距離,但車伕不急著趕路,直到四個官差忙不迭跑過去,這才調轉了方向,往南行去。
不到半個時辰,進一所高門大宅,兩邊明瓦白牆。采蘩下車來,面前都是白石地,四周不栽樹,只有矮方的花圃,眼中看到一座氣派的廣樓。不愧是公主府,處處顯皇族的最尊貴。
車伕領采蘩和丁二來到廣樓前,將丁二一攔,“童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