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聯手,她可能已經是階下囚了,哪裡還能如此逍遙。”
譏冷從向琚嘴角滑過,消於他溫和的笑意中,“東葛大人,能證實童姑娘就是你夫人的婢子之前,這些話還是別講了。我也只不過因為東葛大人你堅持,行期也頗為充裕。才答應你多繞一段路。萬一童姑娘確實是瀘州人――”他和東葛青雲聯手?笑話!分明是東葛青雲完全讓他牽著鼻子走。
“不可能!我肯定童采蘩就是差點當了我小妾的采蘩。就算她徹頭徹尾,連性子都變了,我也絕不可能認錯。”正因為明擺著,卻還得看她囂揚,更讓東葛青雲不能痛快,“她怎能料到我們突然改變行程?就算猜到我們的打算,她那條船處於我們嚴密監視中,她也什麼都做不了。再者。她真傳出信去讓人作偽,短短數日能準備得毫無紕漏?就怕隨抓一大把破綻,更說明她心虛。”
“既然東葛大人如此有信心,我就等著你揭露真相了。”向琚雙手捧杯,看似飲盡,其實只碰了碰唇。
這個時候,采蘩正看書。
姬三進來,見她披冬裘抱暖而悠然自得,不由笑道,“你可真是好閒情。過兩日,人都要查你祖宗十八代了。你還舒舒服服懶著。”
采蘩瞥他一眼卻不動身招呼,“三哥來得正好,我想了一個法子,你看行不行?”
姬三也不客氣,坐在她對面,又看一旁的雨清防賊一般盯著他,笑就壞起來。“蘩妹,你把這個大丫頭送我吧,看她對我很有些意思。我不介意納了她。”
雨清驚愕氣結。
采蘩都不用看雨清的表情,“三哥眼神不好,看錯了。而且這種事由她對我開口,我才能作主,你開口倒像蠻橫搶人。”
“小姐,我不跟三公子。”雨清開不起這個玩笑,“死都不跟。”
“既然不肯,那就別熱辣辣盯著我,可不是讓人誤會嗎?出去吧,我和你主子要說會兒悄悄話,沒有吩咐不能進來。”姬三其實就不想有其他人在跟前。
雨清惱著,生了膽子,把話頂回去,“三公子不能遣我走,我是四房的丫頭,只聽四房主子的話。”
“這丫頭看似老實無趣,原來還有三分脾性。”姬三給采蘩使個眼色,“那就你發話吧。”
采蘩回頭對雨清道,“你也該去休息了,換杏枝來便是。”
雨清福身,再憤看姬三一眼,退了出去。她心裡想著不管怎樣也不能讓三公子和小姐獨處,趕緊叫杏枝去了。
“比姬蓮身邊那個蠢丫頭好,還懂得把握分寸,不至於沒大沒小什麼話都往外噴。這就是什麼主子什麼僕,一看就分品性高低。經你我這麼一鬧,姬蓮在府裡收斂得多。祖母雖然面上仍疼她,但就我所知,已把她之前送的東西暗地處理了。她即便察覺,此時忙著當新東家,也懶得理。總之,皆大歡喜。”姬府的這場內鬥以采蘩的北上暫告一段落,“這全是蘩妹妹你的本事,三哥佩服得緊。”
“三哥說什麼呢?這算本事嗎?我可是把義母的嫁妝鋪子全給出去了,才換得她們歡喜。四房如今沒了進項,今後在府裡也不知要看多少眼色,就怕委屈得沒法說。到時候,還請三哥看在你我曾合作的份上,接濟著我們姐弟一些。”采蘩手裡的書抬高了,遮住半張面,美目中楚楚可憐。
“蘩妹妹別笑了。”姬三卻看穿她的裝腔作勢,“那個府裡你今後回不回去還說不定,而且鋪子沒白給,姬蓮的私房錢可全到你手裡去了,加上祖母的九千兩,近兩萬銀子。我不能說你發了橫財,但知道吃虧的買賣你不會做的。你的性子能讓誰討得便宜?”
采蘩放下書,果然笑意盈盈,“三哥別把我當壞人,姬老夫人好歹是鑰弟和雅雅的祖母,我不會坑她,綢緞鋪子只要稍加打理,便可補公中缺項。”
其中的意思姬三自然聽得明白,一拍掌,“好極,你坑那朵蓮花,我心情舒暢。所以,你要我幫忙,那是一句話的事。說吧,怎麼幫?”
“等明日,東葛青雲真提到瀘州證我身份,你就抽出蠶來將他大卸八塊,然後替我和鑰弟雅雅殺開一條血路,從此跟我們亡命天涯。”采蘩眼珠子一轉,“當然,你要想借機把美玉公子也解決了,我是一點意見都沒有。”
“”姬三默然,“蘩妹妹真會開玩笑,三大船的人將我一堵,擠都擠死我了,還血路?”
“三哥手下無小鬼麼?飛雪樓令人聞風喪膽,那鎖喉鬼讓我噤若寒蟬,你身為閻羅卻欠陰狠殺氣啊。”這個法子只是說說罷了,采蘩並沒有指望他能幫什麼。
“不是我欠殺氣,而是一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