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妖王都是渡雷劫欲成妖仙,無一個和寧無缺般渡三災,何況先前那雷災聲勢浩大,這些妖怪自詡在這雷災裡只能灰飛煙滅,寧無缺竟是毫髮無損,這實力遠超他們,因此寧無缺坐在那第三的位置,眾妖也是心服。
黑熊精喜好佛法,雖有些痴傻,卻是大智若愚,結交的妖怪也是妖奇葩,那百花蛇怪喜好儒道,精通《詩經》、《論語》,溫爾雅,有儒士之風,那凌虛子痴迷煉丹,出了名的丹道好手,這黑風山裡那個妖怪不曾向其求過丹藥?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妖也如此,上面風氣如此,能盤踞在黑風山周圍的妖怪也都是有些學識,或是精研佛法,或是熟悉道術,或是飽學詩書,要說這妖怪如何來得書看,卻是要歸咎到二十里外西北方向觀音寺禪院,那院主貪財好寶,這些妖怪投其所好,不時送些寶物過去,或是教些長壽養生之法,讓那院主活了兩百多歲,便從那裡換了書來。
這一個說句古詩,那一個說句佛理,望著這黑風山群妖,寧無缺不由暗暗稱奇,誰能想得到這些竟是妖怪?
就連特處士、寅將軍、熊山君、鷹妖、王朗都是覺得大開眼界,和洞內妖怪喝酒吃肉,談笑風生,熊山君最受歡迎,這傢伙肚子裡有些墨水。又和黑風大王是同族,這山上也有幾隻熊怪,所謂同族見面親上親,很快就打成一片,其它妖怪就是衝著寧無缺這個黑風山第四號人物,也得給幾妖個面子。
小妖有小妖的圈子,這妖王之間談論的卻也是奇聞趣事。或是修煉心得,那凌虛子仙風道骨。一開口,講的是立鼎安爐,持砂鍊汞,白雪黃芽,旁門外道,那百花蛇怪講的是安身立命,誦讀敬義,修身養性,儒家浩然之道。其餘幾妖,卻也是各有各道,交流出來,眾妖借鑑,都覺得有所收穫。
黑風大王熊掌抬著酒碗,一張熊臉頗為高興,等眾妖王講完。看向寧無缺,這才開口,“我觀賢弟渡雷災,頗有上古妖王之象,莫非修煉的是上古妖王之道?”
黑風大王也是豪爽之妖,幾碗酒水過去。便是稱兄道弟,一開口,洞內盡皆安靜下來,幾個妖王也都將目光轉到寧無缺身上,對他修煉之法很是好奇,那九霄雷災極為可怕,便是他們現在的境界。也不見得能渡過,寧無缺竟是安然無恙?
“不瞞大王,小弟得了些傳承,學的卻是上古妖道。”寧無缺微微一笑,朝眾妖點頭。
眾妖恍然,盡皆大悟,難怪如此,上古之時,妖族稱霸,無數妖王妖聖,那個時代的修煉之法,有如此成就,理所應當,只有黑風大王暗暗驚訝,眾妖只知上古妖王之道強大,卻不知其困難,血脈、天資、體魄、神魂無不要求極為嚴格。
“道友,你身上是幾代血脈?”凌虛子望向寧無缺,這妖怪崇尚道法,稱呼也是和道家一般,“在道友面前,貧道的血脈會受到壓制,若是和道友打鬥起來,貧道連三分實力也無法發揮!”
聽得凌虛子如此說,眾妖又是一奇,不過妖族血脈也不是什麼隱秘,他們若是遇上血脈比他們強大的同族,戰力也會被壓制,只是程度不同而已,這壓制得三分實力都無法發揮,那血脈力量差距就大了,凌虛子說出來,眾妖也不懷疑有假。
“血脈力量還有幾代的說法?”寧無缺心疑惑,這應該是四大部洲的說法,在地仙界就沒有這樣的區分,只有強、弱之別,雖然疑惑,可寧無缺也沒傻到在眾妖面前表現出來,平淡一笑,“我也不太清楚血脈是幾代,既為同族,不若凌虛子道友我們私下探討探討?”
凌虛子一捋鬍鬚,也是聽出寧無缺化外之音,這血脈力量是狼族之事,沒必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討論,“也好也好,不若這宴會後道友往貧道丹山走一遭?”
眾妖一聽,也知道這是狼族內部之事,沒必要說明,也不惱,岔開話題,又高談闊論起來。
喝了一陣,黑風大王又開口,“妖王渡過雷災,卻不知積攢了幾年的法力,下一災何時再來?”
“哦?這法力又是怎麼個說法?”這一問,寧無缺倒是沒辦法不懂裝懂了,上古修煉之法似乎和現在有很大區別,就是小傢伙也不清楚這些事情。
黑山老妖也不疑有他,只以為寧無缺以前自個修煉,新晉地仙,也不知這些事情,洞內妖怪也都有不知的,便緩緩開口解釋。
“法力渡過地仙后真氣轉化的一種力量,妖族的妖力就是法力的一種,只是因為沾染了妖氣,催動的時候會有妖氣衝起,道家法力沾染道力、佛家法力沾染佛力,魔道法力沾染魔氣,而法力的強弱都是一樣的衡量之法。”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