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好。”
沙發邊的座機突然在暗夜裡急促的響起來,皇甫御霆回頭看了看,把手機收了線緩步走到沙發前坐下,拿起了聽筒。
“御霆是嗎?”電話那端響起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
“是,義父!”皇甫御霆立即恭聲回答。
“我看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是吧?我的事你居然也敢插手!”
皇甫御霆沉默了一下,接著緩聲道:“義父說的話御霆有些不明白。”
“哼!別跟我裝傻!今天晚上唐蕭蕭是怎麼跑掉的?不是你派了人做接應嗎?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十幾個大男人看不住一個女孩子,你覺得誰會相信?”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確實沒有派人去救她,您就是給我十幾個膽子我也不敢插手您的事。”
“哼!以後沒我的允許,不許隨便插手我的事!”
“我記住了義父!”
電話那端聽他的話一說完,直接啪的一聲扣斷了。
皇甫御霆聽著手機裡那聲巨響皺了皺眉,把聽筒放下去,身體靠在沙發背裡閉上了眼睛。
“老大,是不是懷疑你了?”付子寒看他的表情有些擔心。
皇甫御霆擺了下手:“現在沒事了,你們也去休息吧。”
付子寒看著皇甫御霆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有些忍不住的開口:“老大,我有些想不明白,既然他老人家不願意您插手,您為什麼還非要趟這趟渾水呢?”
皇甫御霆緩緩的睜開眼睛,看一眼付子寒想說什麼,看著他揚了下手,接著又閉上了眼睛。
“去休息吧,你們也累了一天了。”自己的身邊魚龍混雜,有些話他不能說的太直白。
“是!”
*
第二天一早,唐蕭蕭是在一陣陣微弱的疼痛中醒過來的,腿上的傷口已經做了縫合,但還是有些隱隱的疼痛。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司徒炎烈正趴在床上,扭臉盯著自己。
她看著他眨了下眼睛,昨天晚上的一幕全都湧進了腦海裡:“昨天晚上受了那麼重的傷,為什麼不告訴我?還要把我抱上來,流了那麼多的血,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的大手在她的小臉上摩挲了一下:“你都死不了,我更不可能死了。我不抱你上來,你還想讓誰抱?”
“楚寒莫東都可以呀,他們又不是外人。”
他淡淡的看著她:“我的女人誰都不能碰!”
心裡被他的話莫名的溫暖了,可她還是故意揶揄的看著他:“你的佔有慾太強了。”說完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突然湊到他的唇上輕輕一吻:“不過我喜歡!”
“還記得昨天你在車上說的話嗎?”
“什麼話?”
“你說過只要我昨天去救你你就跟我一直過下去”
“嗯”
“那以後還跑不跑了?”
“跑!”她想也不想的回答。
他的唇跟著壓上來,背後的傷口有些疼,他還是狠狠的懲罰了她一頓。放開她時,唐蕭蕭摸著他的臉忍不住的笑。
“傻笑什麼?”
“以後我就是想跑,也會帶上你一起跑。讓你給我當保鏢,當廚師,當奶爸,當保姆”
聽她的話他終於看著她淡淡的一笑,大手微撐起身體,視線落在她受傷的腿上:“還疼嗎?”
“你呢?”他傷的比自己嚴重多了,又流了那麼多的血。
“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他邊說邊要起身,被她眼疾手快的按住了。
“醫生說子彈再偏一些你就沒命了,能沒什麼大問題嗎?給我好好躺著!”
他淡淡的笑,倒是沒再堅持:“昨天晚上替我擔心了?”
“我擔心你幹什麼?你自己都不擔心自己。你爸要是知道我這麼害你,肯定會再給我一球的。”
“等傷好了,我教你怎麼打球。”
“好。”
因為兩個人的身體都不方便,簡單的洗漱過後,早飯全都是在樓上的臥室裡吃的。司徒炎烈的後背放了很多靠枕,和唐蕭蕭一起坐在床上,傭人把所有的食物全都放到床上的矮几上,再把筷子放好這才退到了一邊。唐蕭蕭的腿上雖然受了傷,但胳膊還是好的,拿起筷子準備吃的時候,就聽一邊的司徒炎烈開口。
“你餵我!”
唐蕭蕭看他一眼:“我既是孕婦還是傷員好不好?”嘴上這樣說著,還是夾了一些菜遞到了司徒炎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