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縣。自從江東軍加入到進攻劉繇的行動中以來,許貢就發動了全郡的軍民,開始積極的備戰。所有的城池中都準備了大量的作戰物資,並修繕加高了城牆。
更不要說,做為吳郡郡治之地的吳縣,更是城牆平地撥高了八尺。
給孫策的大軍增加了不少的麻煩。不過對與全身被甲的陷陣營,加上有新式的投石機與井闌配合攻擊之下,這些都不再是大問題。
普通的箭矢對於陷陣營計程車卒們。殺傷力極小。原本居高臨下還有很大威脅的滾石擂木,卻因為如今陷陣營,是透過高於城頭的井闌上的吊橋來衝城。
唯一有殺傷力的守衛兵器,也失去了應有的作用。如果城中沒有床弩之類的重武器。那麼吳郡必然要被一舉攻陷。
面對刀箭難傷的陷陣營登城計程車卒,郡兵們只能用長槍,大棍之類的長武器,在架上城頭的吊橋上推擋著陷陣營的進攻。
但在陷陣營士卒們手中鋒利的繯首刀砍劈之下,這樣軟弱無力的反擊。怎麼可能擋住陷陣營勇猛計程車卒們進城的勇氣。
在高順指揮的陷陣營猛的攻下城頭,郡兵們終於堅守不住向後退卻時。站在城樓高處,看著雙方不平等大戰的許貢陰沉著臉,表情卻並不十分的緊張。
冷聲對著身邊的衛士吩咐道:“傳令。讓死士們準備好火油罐,馬上出擊。
弓箭手。火箭預備。將那些上城的敵軍與那些井闌都燒了!哼哼,仗著刀槍不入攻勢很猛啊。本官倒要看伱們怎麼死!
本太守的城池,豈是伱們仗著兵利甲堅就能隨意佔領的!”
對於陷陣營身穿刀槍不入全身盔甲的訊息,時刻關心戰局的許貢早已探聽到,並安排好了相應的殺手鐧。
就算床弩也有可能射不穿的鎧甲,最怕的就是巨力的砸擊與火攻了。
衛士應聲下去傳令,很快許貢的三百死士紛紛湧上了城頭。這些都是郡中各地犯下了死罪的囚徒,許貢承諾他們戰死後,為他們照顧好家人。所以這些人才會出現在城頭,
只見那些死士們一上城頭,隨後就瘋狂的叫嚷起來。每個人都攜帶著各種大小相異的瓦罐,撞向了一群群的結陣的陷陣營士卒們。
更有些死囚在陷陣營的長刀入體之前,才將手中的瓦罐重重的砸向了眼前的敵軍人群之中。
裝滿的瓦罐都是應手而破,無數飛濺的液體,幾乎沾溼了所有登上城頭的陷陣營士卒們的身體。天氣已經很熱,這一罐液體從頭澆下,卻帶來幾分涼爽。
除了一些士卒被砸傷了腦袋,卻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這樣奇怪的事情,卻是讓陷陣營士卒們,都有些莫名其妙。
有人下意識的聞了聞,突然大聲叫起來:“不好,這是火油的味道!快閃避!離開這裡,快逃!快!”
但是早已設下這必殺死局的許貢,又怎麼可能放過犧牲了三百條人命,才換來的有利型勢。
看到腳下突然混亂起來的陷陣營精兵,許貢緊繃的臉上終於綻開了得意的笑容。
冷聲喝道:“小兔崽子們,到這時候了還想逃嗎?放箭!”
隨著許貢的一聲令下,城頭彷彿靜止了一瞬。隨著火箭的落下,到處都轟然一聲,燃起了熊熊的烈焰。
“哈哈!”
看著陷入火海的城頭,許貢頓時放聲大笑起來。還有什麼事能比看到讓自己最害怕的敵人全部都葬身火海更讓人高興呢。
突然許貢的笑聲停滯了,帶著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向了城頭。只見那裡起火之處,只燃燒了幾息時間,火焰就逐漸的熄滅了。
城頭到處是流淌的液體,如果那些液體繼續燃燒的話。至少能將這城頭的近千人連皮帶骨頭都燒成灰燼。
“這是怎麼回事?火油不會燒了!這些人是魔鬼怪物嗎?還是老天爺在保佑他們火燒不死?”
想到這裡,許貢只感覺自己的全身都毛骨悚然的發冷起來。如果這些戰力兇悍的敵軍士卒,都有老天保佑,連烈火也燒不死,那簡直是太可怕了。
驚魂未定的陷陣營士卒們看看身上,身上的戰甲有些燙手,卻還不至於要命。再看看周圍。居然只有數十個兄弟身上的火油,還在猛烈燃燒,這些漸漸掙扎不動的兄弟眼見是活不下來了。
其他大部分人雖然有些燒傷,卻都並不致命。士卒們紛紛上前,將自己身邊的戰友身上還在燃燒的火撲滅。
沒有人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也許這就是神蹟。火焰全滅的瞬間,所有陷陣營計程車卒都狼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