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稍稍恢復了一些。做為刺史大人的貼身衛士,他當然明白主公正愁的是什麼事,正要轉身出去接張任前來刺史府。
突然想到什麼的劉璋喝止道:“且慢,那張任前哨可說,他帶了多少人馬回城?”
衛士一楞,急忙回答道:“大人。據張將軍派來的前哨所報,他此行只帶了劉璝將軍與百餘衛隊做隨從,並未帶大軍回來!”
緊繃著臉的劉璋再次綻開了一絲笑意。放心的吐出一口氣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公義果然是忠心之人,就知道他不會有負本官所託啊!速速請公義前來!”
那衛士一楞,頓時明白過來,不由得腹誹道:“原來州牧大人平素對張將軍表現的親密無間,信任有加,也都是假裝出來的啊!大人物們的心思真是太過陰沉!”
心中雖然嘀咕不斷,衛士的臉上根本不敢表露出絲毫。急忙領命,去迎接張任入城。
還不等他衝出書房的門口,劉璋又叫道:“且慢。去牽馬來,本官親自去城門迎接公義!哈哈,如此忠心耿耿的屬下遠征回城,我這個做主公的怎樣迎接他也不過份!”
放下擔心的劉璋帶著無比的欣喜之情,趕到北門不過片刻之後。遠方就騰起一大片濃重的煙塵,一隊人馬打著顯眼的益州軍旗。飛奔著出現在人們的視線裡。
馬隊奔近,最先一騎正是那應召回歸的益州第一大將,人如英雄馬如龍的槍祖張任。
鎧甲上厚重的風霜塵土,卻絲毫遮掩不住張任滿臉的英氣勃勃。胯下一匹赤兔馬,手中一杆隕鐵槍,遠遠的就能讓人感受到他身上那厚重如山的戰鬥意志。
他坐在馬上,依舊挺直的脊樑,彷彿就是手中那杆槍一般,而槍也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似乎這世上就沒有他打不敗的敵人,闖不過去的難關。
城頭的劉璋微眯著眼睛,看清了來將正是張任,立即大笑著下到城門前,先一步等在了那裡。身後跟著一長列不論心中願不願意前來,都要做足場面的文武手下。
帶著百餘護衛,風塵僕僕趕了近千里路,回到成都的張任。卻意外的看到主公親自站在城門外迎接自己,心中一喜,馬上又是一驚。
身為刺史的劉璋向來自視甚高,能親自出城來迎接一員回城的大將,那是極大的榮耀。可是做出這樣非同尋常的行動來,這讓張任更是感到肩頭沉重非常。
離得劉璋還有數十步,張任已經勒住了狂奔的戰馬,滾下馬來。直奔劉璋身前,納頭拜倒。主上對自己重視,若是就此恃寵而驕起來,這樣的人必然是死路一條。
智勇雙全的張任又怎麼會犯這樣低能的錯誤:“屬下張任奉命回城,白水關軍務屬下已安置妥當。在我軍重兵壓制之下,那漢中張魯短期內必不敢有所妄動,請州牧大人放心便是!”
“原來是忙於安排邊關軍務了!”劉璋心中最後的一絲疑問也完全消除。
大笑道:“哈哈!好,好!有公義在,我益州的防禦就是固若金湯,本官又有何不放心!公義請起,快快請起!你是我益州中流砥柱般的主將人物,本官早就與你說過不如此拘禮!”
聽到主公過分的誇獎,讓張任原本沉靜的臉頓時變色:“這主公,怎麼會在此時這般出言無狀。將我捧著如此之高,簡直是將本將放在所有人的對立面了!
這不是捧殺於我嗎?若是引起有心人的猜測,只怕往後在益州,我張任會寸步難行呢!”。。)
第一二零章劉璋奇謀
藉著劉璋作勢虛扶,張任迅速起身之時,向著劉璋身後掃視一眼。果然見到那些來‘迎接’的官員、將領們,大半都是一臉的青紅交加。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個意思:“唯有張任是益州的中流砥柱,那往後有什麼事,都讓這中流砥柱給你辦就是!咱們這些當不得中流砥柱的小石頭,那就趁早滾一邊去涼快倒也舒爽。”
眼光敏銳的張任苦笑的微微搖頭:“主公,張任不過是主公座前一武夫而已。益州安危還是仗著諸位大人與將軍們,嘔心瀝血的共同謀劃出力。
故而這保衛益州的功勞,應是大家共有才是,屬下一人,可當不得主公如此誇獎!”
對張任的推拒,劉璋一時沒有明白其中的意義過來,嘴角一撇,冷哼道:“哼!他們!”
猛然看到面前張任正向著自己皺眉搖頭示意,一楞之下總得反應過來,立即轉了口氣:“哈哈,是啊!是啊!正是大家同舟共濟,才有今日益州之平穩富庶之局勢!
公義還要與諸位繼續共同努力,保我益州長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