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他們請走了縣令大人。我該怎麼辦呢?唉!就算想做什麼事,家中有老母在,怎麼能丟下母親,獨自去闖蕩呢!”
陳母第一次看到成年後的兒子獨自一人回家。
心中有些詫異,頓了頓手中的柺杖,沉聲喝道:“叔至!今日你怎麼如此之早就回家來了!咦!你不是又闖禍,惹得張縣令不高興趕你回來了!
給為娘過來,幾天沒教訓你了,居然又惹事了!”
陳到開始有些驚懼,最後卻只是悶悶不樂的說道:“孃親,你怎麼就不想兒子有好事呢?孩兒沒做錯事。只是張縣令他今日辭官了,我和弟兄們送他一起回莊來的。
而且我們午後回到張莊時,正好來了一群人來請張縣令。聽他們說是從壽春來的。
張縣令也答應跟他們去了。好象是要去建什麼大醫院來著。孩兒在想,今後張縣令不在了,孩兒該怎麼辦,是繼續做那縣尉還是乾脆回家來侍奉母親!”
陳母沒有對兒子不理自己的嚴令不高興,放下了舉起的柺杖。
反而是前所未有的顯露出慈祥的笑容,點頭道:“叔至,不錯!你會動腦筋,知道考慮自己的前途了!為娘真得為你高興,我陳家的兒子終於長大了!”
陳到走近母親身邊,就象孩提時候一樣,將頭依靠在母親的身上。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依靠自己的母親了。
這感覺,讓他有一種熟悉的陌生感。
母親的懷抱讓孩子永遠是感覺那麼的溫馨。
陳母順手摸了摸自己兒子的頭,語重心長的說道:“兒啊!你是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呢?娘是個婦道人家,但是娘知道,好男兒志在四方,你只是放心不下娘吧!”
陳到有些哽咽的說道:“娘,孩子真得放不下你一個人!”
“傻孩子!娘知道你的孝順。張縣令是個有見識的人,但是少有人能知道他。有人能不遠千里的來請他,這個人如果不是他的親朋,必定是很有眼光的人,他是在收攏人才哪!當今亂世他能收攏人才,所圖非孩子你一身本領還算強大,跟了他去,想來不難得個前程!”
張縣令肯跟他去,說明也是認可這個人的。為娘相信張縣令的眼光,你放心跟著他去吧,這兩年孃的身體還好,你自然可以趁此闖出一番事業來。
只要你要多努力些,做出一番事業來,早些回來接娘過去就是了。”
天底下只有母親才會心甘情願的犧牲自己,為自己的孩子鋪設一條最合適的路。
陳到卻是苦著臉,有些沮喪的說道:“孃親,以往孩兒也是自覺武勇,常做些不經頭腦的事情出來。讓孃親擔心了,可是今日見過了那班江東人,才知道孩兒以往真是坐井觀天了。這天下好漢是何其多啊!”
陳母對自己孩子的武藝自然有數,居然有能讓他心服口服的,還是一群人。驚異追問之下,知道了陳到今日在張家莊遇到的事情。
沉思半刻:“叔至啊!俗語說,人以群分。聽你所言,以你的武力都不能在他們手下討得好處,這群能人必定會有大做為啊!你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參加進去。從中得到成功的機會。”
伸手阻止了陳到想要說的話:“既然武不能稱雄,那我們就從別的方面,讓他們見識到你的才幹就是。你陳家有一本家傳的《練兵紀要》,聽你爹說陳家先祖當年是齊王韓信屬下,後受牽累而罷官回家。
他總結齊王與自己一生的帶兵經驗寫下這本紀要,就是希望能給後世子孫留點出身的機會。你爹去世前再三叮囑,除非你成年,自己想要求個出頭之日,否則就不能讓你看到。因為那隻怕會給我們陳家帶來災禍。
今日你終於可以看到它,也不枉它在我們陳家傳承四百年,你爹和先祖們也可以瞑目了。”
第二天清早臨出發時,心情激盪看了一夜家傳兵書的陳到,再一次恢復了自信。也帶著他十幾個兄弟,參加了進來。說是要報答張機的知遇之恩,給張機做護衛。
而且昨夜他的母親和家人都答應了,反正壽春也不遠,幾個人騎快馬也就是二、三天的路程,隨時可以回家來看看。
孫策反正不嫌人多,看到正好有他在,樂得讓他跟著賈華帶領的五十名護衛,護送張機先去舒縣,會合李儒和醫護營。張機馬上要見到自己仰慕已久,卻不得見面的神醫,激動的一夜沒睡也不覺得累。反倒是被纏了一夜的左慈哈欠連天。
孫策不由同情的看了左慈一眼。
左慈靠過來輕聲對孫策說道:“小將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