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給皇宮進獻太監。”
沉遙津猿臂輕舒,一下就將雪瀾拉了過來,順帶著一塊兒倒下去:“我是想要等到瀾兒心甘情願,不過既然是做戲嘛,那就要做得逼真一點,等別人看到我入夜才沒一會兒就從這裡走出去,你猜他們會怎麼想?”雪瀾一時不知如何反抗,任由他手臂壓得緊緊的。
會咋想?咋想的都有。
王妃技術不好,侯爺得不到滿足,夜半三更拂袖而去。
王妃惹毛了侯爺,侯爺心情不佳,王妃自此失寵。
侯爺惦記側妃,深夜之中棄王妃而去。
不管是哪一種說法,她都成了個棄婦,簡直荒謬,她堂堂風雪瀾怎麼可能成為棄婦呢,所以,所以
沉遙津一把摟著雪瀾,也不管她有沒有脫衣服,正大光明地睡了起來,一覺直到天明。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雪瀾才想明白,自己怎麼就妥協了的呢?怎麼會就這麼妥協了呢?不對,不是妥協,是被這個腹黑至極的男人給陰了。
次日一早,沉遙津一睜眼,看到的,還是昨夜入眠時的那個姿勢,她像是一隻可愛的貓兒,蜷縮在自己懷中。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搭上她的肩,晨光透過透明的窗戶照進來,彷彿給她的身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溫暖卻清淺,只需要看一眼,只看一眼,便會沉溺在這樣的光裡,心甘情願,不可自拔。
沉遙津的目光痴著在她的身上,還有著些微惺忪的睡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盡在咫尺的美麗容顏。
因為睡覺的緣故,她早將面具摘去了,露出一張燦若朝霞,絕美若日月晚星的臉蛋,特別是在這樣晨光微露的早晨,這樣的她,更加使人心猿意馬。
長長的睫毛,自然之極,卻也優美之極,彷彿是流連花叢翩然的蝴蝶羽翼,秀山媚水的舒心之中又帶著無比濃重的誘惑,那一方丹唇,更是雨露潤澤,飽滿而又充滿了魅惑的氣息。也不知道是被蠱惑了,還是什麼,沉遙津竟然不由自主地垂下頭去,朝著那一方飽滿圓潤靠攏,偷腥的貓兒似的,在那沁香的唇瓣上輕輕一點,彷彿蜻蜓點水,並未嚐到任何味道,沒有預期的甜美纏綿,可是卻讓他的心悸動不已。
從來不知道,僅僅是輕輕一碰而已,就可以讓自己的心跳得如此疾速,彷彿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一樣,那樣的感覺,彷彿一個不經世事的毛頭小子。
愣神之間,驀然看到那散亂了一床的黑髮,有她的,也有他的,三千髮絲彼此輕纏,已經分不清哪些是他的,哪些是她的。他的唇邊忽然就凝起一抹笑容,輕抿著,笑得十分開心。
這樣的感覺,真是前所未有的好。
晨輝溫暖,如春天一般的溫度,一間臥房,只有他和她,她蜷在他的懷裡,他攬抱著她的肩。
真的,很像一對,恩愛的夫妻。
沉遙津一聲暗歎,心中又是無奈又是滿足。辛辛苦苦籌劃了那麼多,謀劃了一輩子,到頭來居然還不如這一刻簡簡單單來得舒心,唉,忙活了一輩子,設計了一輩子,到底是為了什麼?
眨眼之間,晨起的舒心被嘆息湮滅,他留戀地看著雪瀾良久,這才輕輕撤出自己的手臂,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她。
下床之後,他輕輕披上外袍,從織籃中拿出一把剪刀,輕輕走回床畔,大手在她臉龐上摩挲著,愛撫之中,彷彿她就是他的一塊珍寶。
良久,他才好像不捨地縮回手,拿起剪子在她床上鋪散的萬千青絲上,輕輕一剪。
“咔擦”一聲清脆的響,在靜謐的清晨顯得格外大聲。
他小心地將那一縷青絲放入自己的懷中,最貼近胸前的位置,爾後放下剪子,輕輕走出門去,風中唯留下,一聲悠遠而無奈的嘆息。
房門關上的那一霎那,雪瀾倏然睜開眼睛,沒有一絲的睡意和惺忪。
她靜靜望著那扇開啟後又重新合上的門扉,鳳眸微微眯起。
沉遙津啊沉遙津
雪瀾這一覺一直睡到正午,聞聲連忙進屋伺候的丫鬟們,一邊伺候著穿衣洗漱,一邊張羅午餐,翠兒也在丫鬟之列,不過看起來比以前盡心多了,也惶恐多了。
雪瀾才不管她之前現在態度如何呢,只要不踩自己的地雷就好。
“侯爺呢?”
翠兒正自忙活的手上一頓,連忙小心答道:“侯爺一早就上朝去了,此刻還沒有回來呢。”
雪瀾眸子一動,早朝不是早就該結束了嗎?他一個寂寞侯爺卻至今沒有回家,也不知道是去哪裡擺脫寂寞去了吧。
“王妃,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