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立刻道:“不可能!”
沈仲詢說道:“我再跟你說一遍,你外公養了你二十多年,他只有你這個唯一的外孫,你覺得你外公還能有幾年可以活?不想把他氣死,你就好好想想!”
多說無益,沈仲詢懶費口舌。
江晉由沈洪山一手帶大,灌注的心血可想而知,誰家的父母不疼孩子,不為孩子提心吊膽,更妄論是唯一的外孫。沈洪山近些年沒有給過江晉好臉色,可誰都知道,沈洪山把江晉當寶,捨不得他日曬雨淋,害怕他開快車,現在,又要擔心他遇到這種可以避免的莫名其妙的危險。
江晉心煩意亂,在馬路上到處轉圈,突然想起林初,他忍不住撥打了林初的手機,誰想居然關機了。
那頭林初拱在被子裡,翻來覆去輾轉難眠,車中的影像反反覆覆出現在腦海裡。
不知道嘴唇的溫度是否能達到三十八度,如此滾燙,都麻痺了知覺。林初在最後終於得出結論,她半推半就,厚顏無恥。
即使她沒有力氣反抗,也能大聲呼救,可過程中她只是不斷縮在椅子裡,任憑沈仲詢對著她的嘴唇又吸又咬,到最後她竟並不覺得反感,只是下意識的感到委屈羞辱。
林初欲哭無淚,一團亂麻。
夢裡她似乎對這事兒做出了總結,醒來後卻只剩下了一個模糊的印象。林初恍恍惚惚的前去上班,直到中午才恢復了些許精神。
食堂的電視機正在播放新聞,關於昨天傍晚市醫院惡性兇殺案的報道,已覆蓋了南江市的所有頻道,南江晚報再次受到矚目,第一手的資料全在這一份小小的報紙上。
楊純貝低頭髮簡訊,興奮道:“又是江晉寫的新聞,他太厲害了,我得恭喜他!”
林初僵笑敷衍,血腥的畫面再次映現腦海。
下午兩點半,單位召開會議,臨市考察團將在兩日後抵達,各部門的準備工作必須充足。
林初又要開始處理一堆瑣事,臨下班時領導讓她和薛權去一趟湖海路的辦事處,林初暗暗叫苦,這等於變相加班。
薛權有車,載著林初快速往辦事處駛去,一路聽歌打電話,輕輕鬆鬆仿似春遊。
林初掐著手指計算薛權的女友數量,有一個人約在今晚八點,一個人約在今晚十一點,還有兩個人約在明天,時間安排緊湊,約會地點也相似,不知哪天能聚在一起打麻將。
薛權結束通話電話,瞥了一眼林初,唱到:“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為何每個妹妹都那麼憔悴,其實我就一個林妹妹,為何我的林妹妹不對我理會”
林初挪向窗邊,支著下巴,對他無話可說。
車外的景物急速掠過,耳邊的噪音擾人清淨,林初又不由想到沈仲詢,替自己找到了昨晚反常的原因。
她在最無助害怕的時候,沈仲詢屢次出現,她依賴那份安全感,只是依賴安全感而已。昨天的狀況又實在讓她驚恐,沈仲詢的吻和目睹兇殺案的事情一對比,就變得太微不足道了。
林初終於鬆了一口氣,進入辦事處後立刻將領導交代的事情辦完,又提著一堆物品返回單位。
回去的路上她接到江晉的電話,約她共進晚餐,林初立刻拒絕,江晉不依不饒:“吃頓飯而已,一個人吃飯太冷清了,就搭個夥行不行?”
林初說道:“不行,我就想一個人吃飯。”
才說完,便聽開著車的薛權高喊:“初初,我們晚上去哪兒吃飯?”
林初愣了愣,只聽電話那頭的江晉狐疑道:“你有約了?”
林初反應過來,順勢說:“對對,我有約了!”
結束通話電話,她還沒想好要不要斥責薛權,薛權已笑著開口:“你看,拒絕人用這方法最直接了當,誰還沒臉沒皮的死纏爛打啊!”
林初噎了噎,乾笑了一聲。
整整一天沈仲詢都沒有聯絡林初,他褚錢和市區兩頭跑,晚飯時回了一趟沈洪山的住處,交代了他對江晉說的話,又讓沈洪山給江晉一點兒時間,年輕人總有滿滿的激情,等到了事業倦怠期,不用他人多說,他也會主動離開。
沈洪山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反問沈仲詢:“你什麼時候帶女朋友回家?”
沈仲詢淡笑道:“再過一段時間。”
沈洪山聽他話裡的意思,應當是八字的兩撇都劃好了,不由道:“那姑娘多大,做什麼的,家事怎麼樣?”
沈仲詢思忖片刻,答道:“這個月的集團內刊有她的採訪。”
沈洪山挑挑眉,難得露了笑容:“那應該